,這個跳舞小姐因為舞技精湛,所以有不脫光的底線,接下來的兩位跳舞小姐一定會脫光,絕對讓各位滿意,三位今天的花費都由本店招待,真的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石雄以付錢的方式息事寧人,朝兩個保鑣一揮手,保鑣放開秦舞陽,臺上燈光一變,繼續有個穿著皮衣皮褲的豔麗女郎登場了。
石雄不客氣地盯著秦舞陽的臉,咬牙切齒地說:“兩位先生,我們店裡不歡迎你們這樣的客人,請回吧!”
周凌看了秦舞陽一眼,發現秦舞陽的表情無動於衷,眼睛望著某個方向,他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臉色頓時一沉,原來他正凝視靠在角落的單頌憐,而她,也正回望著秦舞陽。
石雄瞟了他們一眼,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你們和單頌憐是什麼關係?依我看,你們會來這裡,多半是衝著她來的吧!兩名職籃選手出現在這樣的酒店中,不怕傳揚出去嗎?”
秦舞陽不答腔,瞥見舞臺上的女郎已脫得只剩一條小小的內褲,正配合著熱情的音樂舞出風騷的舞姿,觀眾看得興不可抑,他轉頭對周凌說:“我們走吧!”
周凌回頭望了頌憐一眼,頌憐一接觸到他的視線,立刻垂下頭來。
石雄帶著警告的語氣,朝他們撂下狠話。“別惹單頌憐,否則我不會像今天這樣,那麼簡單就放過你們。”
秦舞陽和周凌對望一眼,兩個保鑣朝他們走近一步,伸出手,比了一個“請出去”的手勢。
他們在保鑣的“護送”下走出酒店,一出酒店大門,周凌嘆了口氣說:“我們在這裡等單頌憐吧!然後把你們一起送回去。”
秦舞陽沒有反對,逕自在階梯上坐下來。
周凌在他身邊坐下,忍不住說:“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動手打人。”
“當時太生氣了。”秦舞陽撐著下顎,簡單地回答。
周凌愕然,當然他也很生氣,可是卻沒有秦舞陽那股豁出去的氣勢,不免開始懷疑起他的動機。
“你不是討厭單頌憐的嗎?怎麼會為她出頭?”
“那只是本能而已,看一堆色老頭那樣欺負她,你難道不會想替她出頭嗎?”他為自己的行為解釋。
“──”周凌有些心虛,他其實一開始並沒有這麼說,聽秦舞陽說出“本能”兩個字,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秦舞陽的目光投向遠方,過了很久後才說:“看了她跳的舞,發現她與我想像中的有點距離,美國的脫衣舞秀純粹就是賣弄肉體,所展現出來的美與她完全不同,她的胸部雖然不大,身材也過分纖瘦,可是整體看起來十分勻稱、修長,而她跳的舞真的很美、很東方、很令我驚豔。”
聽完秦舞陽一連串的讚美,周凌不由自主地張大口,訕訕地問:“你喜歡上她了嗎?”
秦舞陽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不至於討厭了,不過,應該也沒有像你喜歡她那麼的喜歡吧!”
周凌仍覺得不放心,卻又說不出那份怪異之感,他低低地說:“單頌憐今天跳的舞,就是敦煌壁畫上難度相當高的飛天舞,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她是個非常優秀的舞者,為什麼會淪落到在這裡跳脫衣舞,一定有她的苦衷,你猜猜看,她飛到臺灣來賺這種錢,是為了什麼?”
“我發現你很喜歡玩猜謎的遊戲。”秦舞陽意興闌珊地說。“據我所知,香港自一九九七回歸以後,經濟衰退了不少,香港人多少會對中共的統治感到恐慌,單頌憐會選擇到臺灣,多半是希望釣個金龜婿,好直接嫁到臺灣來吧!我都能大老遠從美國回臺灣找中國老婆,她也一樣能──”
秦舞陽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他們兩個人同時回頭,看見淚眼婆娑的單頌憐,穿著來時的那一身連身短裙,低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