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能幹的下屬,更是我的兄弟。現在……你覺得他比我,比我們都重要嗎?你打算像楊炎一樣背叛我嗎?”
“我……”劉譽卿艱難的開口,嘴唇蠕動,卻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不會放過他的。你可以走了。”
見劉譽卿這麼為難的樣子,歐陽也沒有逼他,就讓他離開了。
走出咖啡館的劉譽卿恍恍惚惚,他知道,一切都必須有個結局。而這個結局,現在的關鍵是在他身上。
劉譽卿回到彭宅後已經十一點了。
讓他驚訝的是整個彭宅居然燈火通明,氣氛卻有些靜謐的可怕。
“回來了?”他剛踏進門口,就看到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彭晟致。
剪裁合理的西裝褲顯得他腿筆直修長,就那麼架在茶几上,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嗯。”劉譽卿一邊換鞋一邊應承著。
“去哪了?”
“去見了一個朋友。”劉譽卿走到他身邊,大眼睛坦誠的望著他。
“什麼樣的朋友?我認識嗎?”彭晟致笑笑,伸手攬著他的腰坐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劉譽卿柔軟的髮絲。
“不認識。”劉譽卿垂下眼簾,十分自然的回答。
“哦。”劉譽卿感覺彭晟致撫摸他頭髮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然後將他推離懷抱。倆人都站起來後,彭晟致在他額上輕輕一吻,牽著他的手上樓。
“大家都回去睡吧。”走到樓梯口,彭晟致回頭對著那群依舊站在客廳的手下說道。
“是。”得到肯定回答的彭晟致滿意的回頭繼續拉著劉譽卿上樓。
一路上,劉譽卿沉默的任由他拉著。
直到回到臥室。
“怎麼了?”彭晟致溫柔的揉揉劉譽卿頭頂的髮旋輕聲問道。
“你知道的不是嗎?”劉譽卿抬頭看著他。
在那明亮的彷彿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眸中,彭晟致感覺自己所有的罪惡都無所遁形。
就是這樣的,頂著這副純潔的樣子,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他的相信欺騙他。
要不是手心的刺痛使他清醒,彭晟致都感覺自己快要壓制不住心底那暴虐的氣息了。
“我不知道。”
“有什麼事你不知道的?你不是派人跟蹤我嗎?或者說,是一直在監視我。彭晟致,你從來不相信我。”劉譽卿衝著他嘶吼道,表情充滿痛苦。
“你覺得我要怎麼相信你?相信什麼?如果沒人跟著你,那我這會是不是天真的認為你真的是去見了一個我不認識的普通朋友,而不是整天挖空心思想要我命的殘狼。”既然話都說開了,彭晟致也就放棄了他那虛假的溫柔。說實話,裝作不知情的面具戴著真的很累。
“彭晟致,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半分信任。從來沒有。”說到最後,劉譽卿彷彿崩潰一般,緩緩的蹲下了身子。只是口中一直呢喃著“從來沒有。”
看到他這個樣子,彭晟致覺得自己的心撕裂一樣的疼。他好想,好想什麼都不管,就這麼衝上前擁緊他,告訴他,以後不會了,會一直,一直相信他。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他的命不是他一個人的,他必須對手底下把命交給他的兄弟負責。他自己可以不幸福,但不可以讓所以兄弟的家庭不幸福。
如果心軟……
彭晟致狠狠的抓緊身下的床單,不發一言的看著背靠著門,把整張臉都埋進膝蓋之間的劉譽卿。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我去見了殘狼,至於要幹什麼……你那麼能耐你去查啊!你大可以現在就把我囚禁起來,嚴刑逼供。殘狼那有刑堂,你這也有吧?把我交給他們,不出三天,你或許就會得到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