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劍風等人早跑出了他們的視線,不知所蹤。但二人並不焦急,因為林逸自小在塞外長大,對馬十分了解,追蹤起來也並非十分困難。約一個時辰左右後,二人便在官道旁邊裡許處發現了金劍風等人。
只見金劍風那匹神俊的白馬已轟然倒地,口吐白沫,顯然已經力竭。金劍風神色嚴峻,雙眉緊皺,長劍出鞘,卻是用左手握的,依稀可見其腰際和右臂沁出一絲血跡,而那女子則躲在了他的後面,滿臉驚恐。而在他們對面,五個追殺之人一字排開,氣勢洶洶。
中間的一個白髮老者,龍門五馬之首馬繪恭敬地說道:“七少主,大小姐,請你們跟在下回去吧,不然屬下不好向掌門交代。屬下職位卑微,實在不願對兩位出手。但若兩位依舊執意要走的話,屬下也只有冒犯了。”
“哼,說得好聽!你們也不看看我七師兄是誰?就憑你們,怎麼奈何得了他!雖然師兄受了些傷,但若是對付你們,還是綽綽有餘。師兄不過念在同門之宜,不想殺你們。如果你們還想活命的話,快些滾回去吧!”那被馬繪稱做“小姐”的女子怒道。不過,話雖如此,其慌張的神情去出賣了她。
“大小姐,七少主,屬下也算虛活了數十年,也曾年輕過,在男女間的感情上,也算是個過來人。依屬下之見,兩位還是先回龍門,將一切稟明掌門。七少主是掌門最得意的弟子,相信過一陣子掌門一定會同意的。何必要——要私奔呢?這樣,只會讓掌門更加惱怒罷了。”
“什——什麼?私奔?”女子滿臉通紅,怒道,“我們哪裡是私奔了?我們是因為——”
“師妹!”金劍風對師妹搖了搖頭,道,“愈加之罪,何患無詞!動手吧。”
“那就只好得罪了!”馬繪無奈,雖然他知道金劍風已身受重傷,卻還是有些悚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一招手,五人便迅速將金劍風與那女子圍在中心。
“等等,你們都被高護法騙了。我爹已經被他囚禁了,生死未卜。所以,你們接到命令不是我爹下的!”那女子知道現在的金劍風決計不是他們的對手,便急忙將這個秘密說了出來。
“師妹——”
龍門五馬聽了,卻突然大笑起來。馬繪正聲說道:“大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親生父親呢?你這不是——不是詛咒掌門嗎?唉,高護法當真是料事如神,早知道小姐要說一些話來迷惑我們,要我們多加提防。不然,我們當真要被矇蔽過去了。”
“我沒有——”那女子正要辯解,卻被金劍風阻住。馬繪告了聲罪,就率先出手,大刀力劈向金劍風。金劍風身形不動,長劍沿著大刀迅速點向馬繪的手腕,後發先至。馬繪招式一變,該力劈為橫掃。金劍風還是以長劍點他的手腕,還是後發先至。雖然金劍風身受重傷,無法快速移動,招勢的速度、力量發揮不出來,卻能算準時機。馬繪等人一時間竟無法奈何於他。
看著這些,徐明龍不禁暗讚一聲。但他也知道,時間一久,金劍風也定然支援不住,想到此處,不禁有些焦急起來,對林逸道:“林逸,我們快些出手吧。恐怕金劍風支援不了多久了。”
“這個嘛——”林逸突然有些猶豫,金劍風是龍曉雲弟子中最出眾的一個,他對龍曉雲也是忠心耿耿,也自然就是自己報仇的一大障礙。如果現在自己置之不理,金劍風將喪命於此也說不定,金劍風一死,無異於是給龍曉雲一個重創。想到此處,林逸忽道:“你剛才有沒有聽到那個女子說龍曉雲已經被龍門的高護法囚禁?看樣子,我們的猜測沒錯了。”
“那當然了。”徐明龍現在已經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急道,“你到底要不要出手?”
“聽那個女子的話,她好像是龍曉雲的女兒。噫,我怎麼覺得她跟你在相貌上有點相似。”林逸繼續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