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父親原本希望兄長出仕兗州,兗州刺史曹孟德當年受過父親的舉薦之恩,兗州與河內郡又只有黃河相隔,距離較近。
奈何兄長一直以人為本,見到劉幽州愛民如子,才想去幽州一展抱負。”司馬懿不禁感嘆道。
“原來如此,我觀仲達將來絕非常人,不知可有心儀之主?”張良目光一閃的說道。
“我現在年紀尚幼,離出仕之日為時尚早,何況天下風雲變幻,日新月異,又豈是現在的我能預料的?”司馬懿微微搖頭的說道。
“天下局勢波譎雲詭,但以我所見,仲達能選擇的唯有北方幽、並、冀三州。兗州刺史曹孟德重用潁川與兗州士族,徐州牧陶謙重用本地人才,荊州刺史劉表重用荊襄豪族,仲達作為河內郡人,很難在這三方勢力中佔得一席之地。而南陽袁術雖然四世五公個,但其所作所為,絕非明主。
其餘諸侯勢力,相距太遠,訊息閉塞,並不適合仲達投靠。
北方三州之中,冀州半壁之一的公孫瓚以武力威震北方,卻打壓士族,劫掠豪紳,絕不可能統治長久。
而袁本初雖然是當今天下士族之首,卻和董卓有滅族之仇,如今乃是與朝廷為敵的一方勢力,想必你們世代為漢臣的司馬家絕不會投靠他們,否則冀州距離河內郡近在咫尺,司馬伯達卻遠赴幽州。
既然伯達兄已經選擇出仕幽州,那我就要為仲達毛遂自薦一番。
如今的幷州刺史劉玄德,麾下基本都是寒門或是平民出身的武人,政略大才基本沒有。
將來仲達若是準備出仕,前往幷州為玄德公效力,必定收到重用。
仲達想必也對玄德公所知不少,他乃亂世之中,少有的仁義之主。
況且,你先祖司馬卬乃戰國時代司馬蒯聵的後人,當年司馬氏世居趙地多年,而幷州則是故趙之地,難道你們不想重返先祖的龍興之地?”張良侃侃而談道。
“呃……沒想到子房連我們溫縣司馬氏一脈的起源都知道,佩服佩服!”司馬懿驚愕半晌後,抱拳行禮的說道。
…………
大雨持續了三天三夜,張良一行人也在司馬家借住了三日。
這三日間,張良與司馬懿聊了許多,司馬懿更是驚訝於對方的博學,基本沒有對方不知道的事情。
當大雨停歇後,張良一行人也向司馬懿告辭。
臨別之時,張良再次說道:“仲達,希望將來能在幷州相見,一起為玄德公效力造福天下。”
…………
當張良一行人走出數十里後,陳到忍不住問道:“子房先生,司馬仲達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你為何對他如此重視?”
張良沒有直接回答陳到的問話,而是反問道:“叔至可還記得數月前我們在徐州遇到的一個名為諸葛亮的少年?”
陳到點頭說道:“記憶猶新,當時子房先生似乎也非常看好對方。”
“沒錯,這兩位少年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你覺得他們誰更加出色一些。”張良淡然的笑道。
“這……不太好評定,我和他們接觸不多。當時的諸葛孔明分析問道頭頭是道,而這位司馬仲達大多數時候都在傾聽子房先生的暢談,偶爾插話一句。”陳到斟酌片刻後,還是覺得難以比較。
“叔至也知道,我先祖當年師從黃石公,曾經學得相面之術。後來在留地遇到高祖,透過相面之術,發現高祖貴不可言,乃帝王之相。從此以後,先祖就死心塌地的追隨高祖平定天下,建立大漢。
我這不肖子孫,自問還是學得了當年先祖的一些皮毛。這司馬懿的面相極其奇特,乃我生平僅見。”張良眉頭緊皺的說道。
“子房先生,你就別賣關子了,說得我都有些心癢難耐。”陳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