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人類本身就是無比自私的生物,一個人一輩子,最愛的還是自己,什麼為了誰去死之類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每當這些人樂此不疲的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唐娜總是會滿帶微笑,裝作深信不疑,人生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爾虞我詐,相互算計。
但是李三思,是她遇上的一個另類,她每次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總是能夠看得到他清澈如水的眼神,就是這樣的眼神,讓她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還是勉強算得上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沾滿著血腥的殺人機器,也是每次讓她突然升起一種捨不得殺死這個男子的想法。
當李三思把刀當著她的面插入自己心臟的時候,唐娜幾乎是本能的去阻止他,從未有一個人這樣真正的會為自己去死,但是也同樣的,從沒有一個人讓她如此的猶豫不決。這或許是唐娜第一次,殺死一個真正願意為自己去死的男人,但是這偏偏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從她加入玫瑰組織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就由不得自己來做主了。
所以她目前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任務,其他的一切,也就無關緊要了。
每一個參賽的劍術選手都有一次挑戰的機會,可以挑戰任何一個對手,當然,挑戰賽也等同於淘汰賽,李三思會利用這個機會,挑戰斯托克公爵,那個時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也就會做一個了結,而她,也能夠順利的回顧現在已經歸為夜組織的玫瑰組織,然後真正的需要一段時間的假期,去化解這段時間對她造成的衝擊。
她將忘卻一個叫做李三思的男子,忘記在鷹帝國的一切,然後重頭開始,重新再來。那個時候,她將不叫做唐娜,而是另一個全新的名字,另一個全新的背景和人生,玫瑰組織就像是一個永遠也擺不脫的夢魘,她會在一個一個的夢裡面醉生夢死,然後迴歸殘酷而冷漠的現實,這是她的宿命,從她加入後就不能夠改變的宿命,更是她無比悲哀,註定了不配擁有有愛情的人生。
周圍龐大如海的嘈雜聲傳來,會場劍術兩人勝負已分,曼徹斯特的子爵敗在了威爾士地區的貴族身上,獲得晉級,保留挑戰的機會。歡呼聲和各種綵帶順著頭頂飄揚而下,卻讓唐娜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唐娜不會哭泣,只會流淚,哭泣是主觀的傾訴,而作為一個殺手來說,必須時刻都保持著堅強,所以她不會哭,流淚則是身休釋放悲傷的本能,她會流淚,是因為自己的心臟,早就已經灰暗不堪,甚至於走向腐壞的邊緣。
“曼徹斯特,斯托克公爵家族,巴瑪爾·曼徹斯特·斯托克!”播音員的聲音高亢激昂,斯托克公爵的名字響起,就如同在會場之中投下了一噸的炸彈,一時間各種聲響爆破一樣的傳來,帶出一股股的聲浪。
聽到斯托克公爵上場的播音,高臺上面的皇室成員和諸多貴賓同時把眼神聚集在了臺上,等待著斯托克公爵的上場,對於阿莫德王子來說,斯托克公爵此刻的榮辱已經完全的和他掛鉤,且身為九大貴族高手排名第一的斯托克公爵,說到底,他還從來只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他想要看看,斯托克公爵的劍術,是否真如傳說之中的那麼出神入化。
鷹女皇看著出賽口的方向,目光閃爍,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盧森堡的王子倒是和大眾人的表情相當,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出賽口的方向。
而法國親王塞摩羅則是坐在椅子上面,雙目轉悠,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不知道他心頭的想法。
叫到斯托克公爵的名字,整個現場就像是快要著迷了一樣,使得他有些驚訝,縱是在法國,貴族也是一個神秘的詞語,大多數貴族都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不會像是鷹帝國這樣貴族和下面的民眾聯絡的這麼的緊密,看到這樣情況的當兒,塞摩羅也在反思,法國貴族和民眾的脫節,將導致法國的貴族到最後勢必會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