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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出擊+穿越是巧合嗎?
幽靜的七王府書房內,一盞油燈暈著微光,照亮了一卷紙頁。
宋韓儒的目光落在紙卷一點上,這一頁已翻開了幾個時辰。
他在屋內坐了多久,諸葛蕙蘭就在門外守了多久,一牆之隔,卻傳達出不同的情緒。
“王爺,天色已晚,就寢吧。”諸葛蕙蘭終於邁出第一步,自從與牛小妞聊完,或多或少干擾了她原本故作鎮定的心緒,為了爭取自己的幸福,確實該為之努力一次。
宋韓儒並未抬眸,收回神智翻著書頁:“本王還有一些事未處理完,王妃先去休息吧。”
通常下,諸葛蕙蘭自會乖乖離去,但今日她不打算離開。她手持一杯香茶走到書案前,將手中茶杯送到宋韓儒手邊:“夜深了,妾身等您。”
宋韓儒疑惑地抬起眸……今日的諸葛蕙蘭與往日不同,她身著一襲簡約的水墨綠長裙,褪去鉛華的容顏一派素雅,多出幾分柔和之美。
說來荒誕,他還是初次見到諸葛蕙蘭這番素樸打扮。諸葛蕙蘭的爹,也就是當朝宰相,為人不但陰險狡詐,還是皇后的親戚,他二人背地裡為鞏固勢力,利用皇上的寵愛與寵信斬殺了數位忠義良臣,說句大不敬的話,當皇后與宰相的眼中釘除得一乾二淨後,朝廷基本已是他們的天下。
宋韓儒是為數不多與宰相直言對抗之人,他也承認對諸葛蕙蘭存有戒心、更無好感,正因為不願與奸臣之女同流合汙,所以用疏離的態度牴觸這樁精心安排的婚姻。換言之,他與諸葛蕙蘭都是政局中的傀儡,被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所以他潛意識裡更向往平靜的生活,簡單的人際關係,就如牛小妞那種女子,樸實又真切的情感流於表面,不用費盡心思去揣測。
諸葛蕙蘭看不出他情緒中的起伏,對於夫君的冷漠也早已見怪不怪。她初次見到宋韓儒時,便被宋韓儒溫文爾雅的氣質所吸引,能嫁給愛慕的男子乃人生大幸。可宋韓儒並不喜歡她,何況未生下一男半女的妃子原本就不受寵,所以宋韓儒遲遲不肯立正妃。而她為逃避宋韓儒不與新婚妻子圓房之辱,故作灑脫地雲遊四海,心卻始終不曾離開過。
諸葛蕙蘭能看出宋韓儒眼底的落寞與掙扎,她心愛的男人心繫著另一個女子,無論為何事,都令她心痛:“妾身有句話憋在心裡很久了,王爺可願為妾身解惑嗎?”
宋韓儒垂下眸,他似乎料到諸葛蕙蘭會問何事:“去睡吧,有何事明日再議。”
“王爺可知妾身今年幾歲了?”
宋韓儒怔了怔:“有二十二了?”
“妾身十四歲嫁於王爺,與王爺相伴六年,今年剛滿二十歲……”諸葛蕙蘭黯然一嘆:“六年了,對一個女人而言是何等漫長,您居然不記得……”
六年了嗎?……宋韓儒回想當初迎娶諸葛蕙蘭進門的一幕,那時她還是青澀的小女孩,如今已落落大方盡顯成熟韻味,他卻不曾注意到。
“蕙蘭,本王……”
“王爺不必感到抱歉,您國事纏身,這點小事顧及不到,也無妨……”諸葛蕙蘭不以為意地淺笑:“妾身知曉您最近心情欠佳,妾身只是在想,若您願說說,妾身也許能替您出出主意。”
宋韓儒似乎壓抑得無從說起,而此刻願意聽他訴說的人卻是這位被刻意冷落的女人……“本王今日做了一個決定,不知對錯……”
“關於牛姑娘的嗎?”
宋韓儒應了聲:“本王見她終日鬱鬱寡歡,有意放了她……”
諸葛蕙蘭不由一怔,心中莫名竊喜,但看到宋韓儒一臉惆悵,又有些難過:“妾身對牛姑娘不甚瞭解,但不難看出她乃性情中人。”
宋韓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