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佳,而且牛小妞是他生平見過最易怒的女子,所以他只得默默跟在身後。
秋櫻桃不悅的眼神掃過地上的倒影,感覺宋韓儒就像受氣包似的跟在她身後,她不想理他有兩個重要原因,第一;煩他。第二;忒煩他。
……
“走這麼久了,你累嗎?”宋韓儒沒話找話走上前。
秋櫻桃朝反方向一扭頭,疾步拉開距離。
宋韓儒自知理虧,儘管笑顏對冷臉,儘管完全沒有七王爺的架勢,他依舊跟上兩步將水囊遞上:“喝水吧,火氣這麼大。”
秋櫻桃狠狠瞪了他一眼,驚得宋韓儒手指一頓,他抿抿唇尷尬一笑:“是我口無遮攔踐踏了牛姑娘的名譽,本王道歉。”
不提本王,秋櫻桃都快忘了他身份,話說王公貴族不都挺目中無人的麼?這哥們倒挺另類,肯定不是正宮娘娘所生的兒子。
她勉為其難的接過水囊,隨後似笑非笑地睨了宋韓儒一眼,宋韓儒見她臉上有了絲絲笑容,心有餘悸的吐口氣……他自小被宮女太監服侍慣了,而奴才不可能將情緒展示在主子面前,他見過最嚴厲的女子便是母妃,而對於牛小妞陰晴不定的脾氣確實有點吃不消,但莫名的,不希望她氣惱,又或許是因自己不慎撞傷牛小妞的愛虎感到自責。
秋櫻桃見不遠處有條河,扯了扯宋韓儒指向水面,宋韓儒會意的點點頭,回身命令鏢師停下歇腳,三名年輕的小鏢師互相大眼瞪小眼,這是押鏢還是遊山玩水啊?
碧綠的湖面泛起粼粼波光,秋櫻桃坐在岸邊,脫下靴子將一雙腳探入清冷的湖面,不由舒坦得眯縫眼享受,宋韓儒坐在她身旁,對她大膽的舉動再次感到汗顏,或許江湖兒女不在意這些露腳露腿的小事吧?
秋櫻桃用腳丫撩撥著水面,示意宋韓儒也涼快涼快,宋韓儒見氣氛有所緩和,雖覺得不妥還是陪著她一起瘋,而鏢師們擠在樹下看熱鬧,誰也不敢去破壞自家大小姐的興致。
宋韓儒自小在皇宮長大,十六歲冊封為王,他堅信施仁政才可強國,但父皇認為只有擁有強大的軍隊才能穩坐江山,所謂暴政出強權,所以兩人經常因意見分歧不歡而散。久而久之,一腔熱情東流水,他無心再理朝政,以中庸的態度,視而不見得過且過。
秋櫻桃隨手撿起一塊扁扁的小石子,半側身、用巧勁兒甩向水面打水漂,只見石子如蜻蜓點水般在水面上彈跳起一個接一個的水暈。宋韓儒覺得新奇,他學著秋櫻桃的模樣拾起一塊小石子,一甩……“咚”,石子無情的沉入水底……
秋櫻桃不客氣的咧嘴嘲笑,挑了一塊扁圓的石子遞給宋韓儒,自顧自示範姿勢,可宋韓儒從小就沒有玩的天賦,照葫蘆畫瓢還是投不好,秋櫻桃給了他一記“笨蛋”的眼神,隨之站起身站在他身後,一手按住他肩膀,一手握住他手腕,宋韓儒遲疑一瞬,之後順從的隨著她賦予的力道挪動……當指尖的石子在水面上歡快跳動時,他嘴角不由揚起一抹興奮的笑容:“真是有趣,你很會玩,呵呵。”
秋櫻桃得意洋洋的坐回岸邊繼續玩水,皇族孩子真是可憐,必然少了很多童年樂趣。
宋韓儒饒有興趣的耍著石子,一來二去間已熟練掌握其“高深”技巧,不一會兒,甚至打出的水漂比秋櫻桃還要多。秋櫻桃為這事開始不爽,可她最多隻能打出十個水漂,而此刻卻換做宋韓儒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嘿!她氣急敗壞的站起身,將一塊大石頭投進水面,濺起水花四飛,宋韓儒見她耍孩子脾氣,不假思索的拉住她手腕,很有誠意的安慰道“小師傅莫生氣,徒兒悟性高是你教導有方呀。”
秋櫻桃一聽這話心裡挺爽,不由昂首挺胸擺出高姿態。此刻一隻垂柳隨風掠過眼前,秋櫻桃踮起腳揪下一根嫩綠的柳枝,隨手編了一隻“奧林匹克”綠草環套在宋韓儒額頭上,宋韓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