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現在對宋韓儒除了不喜歡還有一點無奈。宋韓儒深知昨晚之事使得自己顏面盡失,但害怕就是害怕,控制不了唉。
秋櫻桃的兩隻繡花鞋因昨晚打老鼠東西飛出,她剛欲光著腳下地找鞋,宋韓儒便快她一步下了床,彎身尋找一會兒,才將兩隻繡花鞋找齊,他撣了撣鞋面上的塵土,輕放在秋櫻桃腳邊,隨之抬眸奉上一絲感激的淺笑。
“……”秋櫻桃望著兩隻繡花鞋,不由想起慕佳男在樹林中背自己的那一幕,不自覺的抿唇笑了笑。宋韓儒不明所以的揚起下顎:“本王從未照料過旁人,是否哪裡做得不妥?”
秋櫻桃若有所思地搖頭,隨後點頭致謝穿上鞋。話說她此行送鏢任務往返不過三日,所以也沒帶換洗衣裳,看來還要穿著這套“來歷不明”的衣裙繼續趕路。
其實宋韓儒有所不知,別看他地位尊貴,但在秋櫻桃心目中毫無形象可言。他們初次相遇便吃了秋櫻桃一記重拳,再遭某女白眼無數,昨晚又是一樁,唉……
“有冒犯之處還望牛姑娘見諒。” 宋韓儒微微嘆氣,好似越想在牛小妞面前挽回形象越是洋相百出,唯有順其自然吧。
秋櫻桃整理整理衣裙開了門,三位鏢師一夜未睡,還要輪流看守鏢物,此刻各個無精打采。秋櫻桃是五人中唯一踏實睡覺的人,她也怕夜長夢多再遇山賊、土匪,但願趕在天黑前將鏢物安全送到,她率先下樓買了幾袋肉包子給大家當早點,隨後邊吃邊趕往恩德山莊。
宋韓儒是第二次吃到民間小吃,而且還是邊走邊吃,他見秋櫻桃三兩口就吞下一隻,不由好心提醒道:“你吃這麼快,對身子不好。”話音剛落,秋櫻桃就被包子皮噎住喉嚨,她捶了捶胸口,宋韓儒急忙靠上前一手幫她拍背,一手擰開水囊遞上去,神色中隱隱帶著焦急。
秋櫻桃大口大口的喝水,終於把包子皮壓進肚子,她大咧咧地拭了拭嘴角,隨手又將水囊還給宋韓儒,好似把人家七王爺的服務當作應該應份的。
宋韓儒也不介意,接過水囊放在馬車旁,霧濛濛的清晨掠過幾縷寒意,他取過一件披風遞給秋櫻桃……秋櫻桃不由怔了怔,哥們挺體貼的嘛。
而旁觀三名鏢師互視擠眉弄眼偷笑。看來他們家大小姐不嫁則已,一選竟然迷住了七王爺,趁著七王爺對牛小妞不瞭解趕緊娶進王府那就再好不過了,說起這事必須提牛鏢頭,臨行前牛鏢頭就旁敲側擊命他們三人離遠點,薑還是老的辣啊,真是有先見之明。
……
一個時辰後,他們很順利的走過大半山路,眼見走完下坡便抵達恩德山莊,可天公不作美,忽然一陣傾盆大雨從天而至,所以,一行人躲在山洞中避雨,三名鏢師見天賜良機,互相使了眼色推著馬車躲入另一個山洞,煞費苦心的將孤男寡女撮合在一起。
秋櫻桃用手帕擦了擦頭髮,瓢潑大雨籠罩在整個山林間,她開始發愁,就說春雨貴如油吧,但也別可勁猛送了。
她一撇頭見宋韓儒臉頰盡是水漬,也在一同仰望變化無常的天氣,她將手帕向前遞了遞,宋韓儒遲疑一下接過手帕,東拉西扯閒聊:“牛姑娘年芳十八了?”
秋櫻桃嘴角一僵,警惕地挑起眉,在這個年代,十八歲已是老姑娘了,宋韓儒還真不會聊天。
宋韓儒見她神色不悅,連連擺手:“本王並無奚落牛姑娘的意思,應該是牛姑娘眼光高。”
秋櫻桃大大方方的指指嘴巴,隨後聳聳肩,她一個啞巴能有什麼高要求啊?
宋韓儒昨晚“躲”在床榻上時也考慮過此事:牛小妞雖身份低微又是啞女,但也只侷限於皇族眼中,他個人倒未覺得哪裡不妥。或者說,牛小妞直來直去的脾氣秉性令他感到新奇,人總是嚮往別人的人生,未必比自己強,但總是懷揣某種慾望。不過,他承認現在對牛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