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下面那首,字寫得有些歪歪扭扭,實在想不起來自己認識的人裡誰能寫出這樣難看的字。
扭頭看了看自己哥哥,又看了看詩,這應該是四哥的吧?能讓四哥隨身帶著的東西——肯定就是那個人的了。
一直以為那傢伙不學無術呢,沒想到還通些文墨。
不過,這詩這麼寫——也難怪四哥心裡不痛快。
胤祥將那紙箋仍舊摺好放回胤禛的袖子裡,自己到桌邊坐了,眼睛轉了幾轉,忽地站起身,到門口叫了一個丫環過來,如此吩咐了幾句,那丫環一臉吃驚地去了。
胤祥便在門口踱來踱去。
直到一炷香的時間過了,遊廊上才走來一個穿著白斗篷的女子,帽簷遮住了大半張臉。
“給爺請安。”那女子行禮說道,聲音軟軟的,如黃鶯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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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免免,進來吧。” 胤祥推門進去,那女子小心地跟在後面。
“你什麼也不用做,站在這就行,也甭抬頭,就這樣就成了。”胤祥說道。
“是。
奴婢明白。”那女子說道。
胤祥笑了笑,讓那女子站到床前,自己則推門出去了。
過了一個多時辰,碧桃來回胤祥的話,胤祥聽了急急忙忙地奔著書房來了。
到了書房門口,卻躊躇了一下,然後抬手敲了敲門。
心裡鬱悶至極,聽說過進自己書房要敲門的理嗎?
“進來。”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胤祥很配合地打了個哆嗦,然後推門進去了。
瞧瞧他看見了什麼~~~~~
一個白色斗篷被隨意地扔在地上,斗篷旁邊還扔了——還跪了一個正抽泣的背影,頭髮散亂著。
床沿上,一尊冷麵雕像正衝著他冷笑。
“四哥,您醒了?”胤祥笑嘻嘻地問道。
“哼哼。”雕像繼續冷笑。
看了看地上跪著的人:“說,他派你來的還是你自己來的?”
“四爺,奴婢錯了,四爺您就饒過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以後不敢了。”那女子哭著說道。
“那個——四哥——您看?”胤祥有點語無倫次。
“哪個?看什麼?我看你小子欠修理才是真的。”胤禛站起身,踩著那雪白的斗篷走下腳踏。
“還不滾出去?”這是對那女子說的。
那女子忙不迭地站起身踉蹌著腳步走了。
胤禛走到胤祥身邊,斜著眼睛看他,然後涼涼地開口說道:“老十三,這事等我閒了再找你算。”
然後大步流星地推門往出走,胤祥忙跟在後面,叫了管家去準備馬車,親自送到門口,看著疾行的馬車,嘿嘿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打我了,我也沒把她怎麼樣啊,你們也不要一副副要用眼淚淹死我的架勢嘛~~~我容易嗎我,虐待她跟打自己孩子有啥差別呀~~~~~~~~~~~~~~~
最禛心 看熱鬧得太多了
四阿哥府。
因為傾城忽然回來,顏紫蘿的臉上有了笑意,百合也暗暗鬆了口氣,看來主子在爺心中還是重要的,否則也不會十三爺昨天剛說了今天格格就回來了。
傾城一如既往地在顏紫蘿懷裡膩著說笑,吃過了中飯,娘倆睡過了午覺起來,傾城忽然想起“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來,便央著顏紫蘿教她背這首詩,顏紫蘿讓百合去西間拿了唐詩過來。
看了一眼,卻是那本夾過紙箋的。
翻到《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這一頁,教傾城背詩。
傾城於詩賦上一向頭腦快,背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已然會了。
只是背完了卻還有些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