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蕊現在情況並不好,雖然這些日子,姐妹們輪流陪著,但是秦鳴的死還是大大刺激了她。
見秦墨過來,蕭魚柔道:“她狀態不是很好,這幾天,你就不要來刺激她了。”
秦墨滿臉無奈,“我這麼做,對外人來說,是大義滅親,可對自己人來說”
“有些時候,總要取捨。”蕭魚柔道:“這是自己的孩子,又不是別人的,我本來想說一些開解的話,但是我說不出來,刀子沒落在我身上,我怎麼說都行。
但是對於本身就受傷的人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秦墨點點頭,往裡看了一眼,初蕊是最早跟著她的,內心縱有千言萬語,可他也知道,眼下覺得不是開口的好機會。
“我只是害怕失去她。”秦墨道。
“放心吧,有姐妹們陪著,不會讓她做傻事的,而且幾個孩子也都在她身邊。”蕭魚柔道。
秦墨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對外人而言,他是一個剛正不阿,大義滅親,維護百姓的皇帝,可對自己人而言,他的確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世上沒有雙全法,我救了李新,救了李智,救了李越,最終卻覆滅了大乾,這就是禍根。
若是我今日也像之前一樣,那麼大明必然重蹈覆轍。”
秦墨之所以將案子弄的這麼大,就是希望這案子能夠影響深遠一點。
他出了宮,找到了柳如玉。
柳如玉見他過來,什麼都沒說,只是溫柔的為他敲背捶腿,遞上熱茶,用自己如水般的溫柔,替秦墨消解煩悶。
“聽說繼兒在前線很勇猛,已經從新兵升到百旗了。”秦墨道。
柳如玉點點頭,“不錯,沒有丟你的面子。”
秦墨道:“那都是他自己的本事,跟我可沒有太大的關係。”
柳如玉笑著道:“自然跟你有關係,那孩子恨他父親,恨李乾。”
見秦墨臉色不對,柳如玉急忙解釋道:“不是怪你,是那孩子從小就恨,也是他們種下的因果,才有今日。”
柳如玉還記得,麗妃是如何對她的。
姐弟二人有過一段苦難生活,而這苦難生活,讓他們格外的痛恨大乾。
秦墨臉色稍霽,“我能理解。”
“現在外面都說,最多半年,咱們大明就能攻佔大乾京師,你想好怎麼處置那些人了嗎?”柳如玉問道。
秦墨嘆聲道:“等真的攻佔了京師再說吧,至於處置,我還能殺了他們不成?”
柳如玉點點頭,也是,依秦墨的性子,這些人只要不自己作死,秦墨八成是不會對他們如何的。
“反正,我是不會再回那個地方了。”柳如玉說道,對她而言,大乾是個傷心之地,回去很容易讓她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不回就不回吧。”秦墨擺了擺手,旋即閉上了眼睛,他這些日子實在是太累了,忙國事,忙家務,內心處在糾結之中。
以前總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勁兒,好像所有的困難在自己面前,統統都不算什麼。
而此時此刻,秦墨第一次覺得捉襟見肘。
或許,他真的老了。
雖然他看起來如同三十出頭的樣子,但年齡擺在那裡。
四十多了,他真的不再年輕了。
不多時,院子裡響起了呼嚕聲,柳如玉靜靜的看著枕在自己大腿上的男人,一時間看入了迷。
秦鳴案正在席捲大明全國,南北東西,都掀起了一股舉報活動,舉報貪官汙吏,舉報不平事。
秦墨派出了很多密探欽差,專門處理這些事情。
一旦落實,會有專人抓捕。
這場全國大範圍的活動,一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