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我們費盡千辛萬苦,從前線救回來的難民,他們親眼目睹了那些惡魔的惡行,所以,我們更要聯起手來,對抗這些噩夢。”
不得不說,周圍中年官員,非常善於調動人們的情緒。
一翻慷慨激昂的演講,令在場那些記者們也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緊緊攥住自己的拳頭。
不斷拍攝著手上的照片,儘可能的多找收集素材,打算回去發表一篇能夠精彩的文章出來。
“克魯,你確定後面那些人不會鬧亂子麼?”
黑人巴特站在克魯身旁,警惕的回頭看上一眼。
這個節骨眼,最怕的就是有人暈了頭,跳出來想要放手一搏。
而且這種可能性很大。
雖然克魯已經告訴過他們,有人跳出來,妄想在這些記者面前說出真相,都是拉著大家一起死。
可人心這東西,很難琢磨。
因為有些人腦子就是軸,頭腦一熱,覺得只要自己說出真相,在這些記者面前,就可以把真相傳播出去,這種幼稚的想法,不是說僅憑克魯一番話就能打消掉的。
如果真的那樣了話,按照克魯的說法,澳洲官方會多出一件新的說法。
那就是,在這次拯救的難民中混入了暴動軍團的奸細,在眾人面前發動了自殺式襲擊。
這些記者,以及他們這些難民,全都在這場爆炸中遇難。
然後隨便帶一下節奏。
什麼民調,什麼選票,都有了。
多此一舉的做法,只會把一眾人推進深淵。
正所謂,大國愚民,無論什麼時候,媒體都是掌控在官府的手上,這是不爭的事實。
對於黑人巴特的擔心。
克魯反而非常鎮定,前後才不過三十多個難民,眼下去浩浩上來上百人。
不僅僅是為了誇大業績。
同樣也是將他們這些難民,在人群中分割開。
這是克魯自己提出的方法。
當自己熟知的人和自己分割開之後,內心那點蠢蠢欲動的小心思,也會隨之開始動搖。
最重要的是,一旦發現異動,這後面百餘人,會迅速把人控制起來,組成人牆。
怕是下面這些記者連個影子都沒見到,人就已經被抓在人牆後面給處理掉了。
雖然這個辦法,有點作繭自搏的意思。
可這也是克魯所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畢竟這些難民,可是他最大的資本,但同時也是一把雙刃劍,如果不能管理好這些傢伙,第一個坑的就是自己。
“接下來,我們請其中一位倖存者來告訴我們發生的事情吧。”
隨著那名官員的聲音落下,只見克魯深吸口氣,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邁步走上臺。
心中是早已經準備好的稿子。
只見克魯眼眶帶著淚水,講述了一個米國人,如何為大家奮不顧身的撞開了被封鎖的鐵門。
一個普通的母親,是如何保護自己的孩子,命喪惡魔之手。
一件件普通、甚至是虛構出來的故事,卻是擲地有聲。
每一件都是平凡之中,帶著人性的光輝和偉大,令人不禁大受觸動,彷彿直擊心靈。
趙客坐在下面,看著一旁哭成狗一樣的醫生和護士。
說實話,如果不是自己很清楚所謂的真相。
趙客都要被克魯的這番話所給打動了。
看著一旁那些護士一個個梨花帶雨的模樣。
所有人的眼神,看著克魯,就像是看著一個英雄,一個突破重重困難,帶著百餘人走出生天的英雄。
突然間,趙客靈光一動,一縷精芒在眸子深處,像是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