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多虧了霧霧,若沒有她,我真不知該怎?辦。”江森笑盈盈道。
“那太好了!江森,美國這裡急需要你,這裡出事了……”
江森拿起話筒,靜靜傾聽安德森娓娓道出一切。
霧霧趴在沙發上。
江森沒有準時回家,也沒有打電話回來。
霧霧好怕他會出事,上次的陰霾還令她心有餘悸,該不會又……呸!呸!呸!她猛地搖頭,“老尼克”福大命大,才不會有事!可是……喔!江森,你為何還不回來?
她頭疼欲裂,不吃不喝過了三天三夜,滿腦子胡思亂想,一顆心幾乎喘不過氣……半夜電鈴聲大作,霧霧跳起來,一定是江森回來了!
結果,令她大失所望,是安德森。
安德森一臉疲憊,顯然是做了長途的飛行,馬不停蹄趕來臺灣。
“你——”她口吃了。“江森——”
“回美國了。”他道。“他擔心你,可是又無法回來,所以我這個老頭飄洋過海,就為了轉告一些話——他要我告訴你,請你不用擔心,他很好。”
“為什麼要你專程跑一趟,”她有些迷糊。“他打電話給我,不就好了?”
“我是他的父親,叫我傳話再妥當不過了。”安德森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他怎敢打電話給你?只要聽到你的聲音,就會讓他不顧一切趕回臺灣。你在他的心目中,只怕是更重於我及財團。”他歎了口氣。
霧霧端了懷茶給安德森,她敏銳的說:“這些都不是重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江森竟不告而別,這不是他的作風。”
她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她知道,江森不會狠心離棄她,他們已是難分難捨。
“這——”他這個兒媳婦思緒縝密,是很難瞞下去了。
“到底怎?回事?”她咄咄逼人問。“江森是不是有生命危險?”
“我就告訴你實話吧!”安德森有些慍怒了。“一切起因都是你!為了你,王永德與江森結下仇恨。上次江森的腿傷,就是他派人做的。”
他感慨萬分。“上次的槍傷沒把江森搞死,王永德這次真的卯上了,他運用他黑道的人脈,搞得所有NHA名下的?業,統統在鬧罷工,‘老尼克’也不得不出面了。”安德森尖酸刻薄道。“你是紅?禍水。”
“我是嗎?”霧霧厲聲反擊。“那你呢?明明知道有陷阱,還讓江森往下跳,你是不是得了老人痴呆症了?”
這小女子,居然敢罵他?
“無論如何,NHA一定要生存下去,金錢重於一切。”安德森露出兇悍執拗的一面。“你這乳臭未乾的女人,商場上的戰爭你懂個屁!”
霧霧嗤之以鼻。“你那麼重視NHA,顯然更甚於親生兒子,那你為什麼不親自管理飯店?為何要拖江森下水,他若有個三長兩短,你的良心會安嗎?”她氣憤的用手拍打桌面。“安德森,我警告你,你最好保證江森沒事,若他有一絲一毫受損,我發誓,絕不會放過你。”
“你是個無心無肺的父親,狠心讓自己的兒子?你做牛做馬。我告訴你,等江森平安回來,我一定要求他離開你,離開財團,丟下‘老尼克’的包袱,讓你親自接管,看你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多久?你愛錢,就讓錢壓死你好了!”她氣得聲音發抖,起身開啟大門,做出送客的姿勢。
這番話令安德森啞口無言,他狼狽的走到門口,想不到霧霧還不放過他,她聲色俱厲道:“我不要你再踏入這扇門,除非你改變‘唯利是圖’的想法。”
“你——”他不願與這兒媳婦一般見識。“反正,江森的話我已帶到。他會平安回來。”他昂首挺胸往外走。
大門“砰”一聲關上了。
霧霧不是不知道這些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