澗潮谷,奉月教。
凌冽的寒風嗡嗡地刮過,這裡依舊是有秩序地混亂著。
有支領殘暴地鞭笞著毫無還手之力的“牲畜”,那些試藥的藥奴隨時隨地毫無預兆的發瘋、抽搐、死亡。
肖揚百無聊賴的從這些人身邊路過,手心都有些顫抖的冒汗。
這些場景總讓他想起兒時一些不好的回憶,他本能的恐懼又厭惡。
只是今日受苦的不是他了,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封月從練蠱的藥房放完血,腳步虛浮的出來,臉色有些慘白。
肖揚見人,直戳戳地開口問他,“為什麼不取我的血?你到底讓我來做什麼?”
肖揚到此處已有月餘,他以為還會像兒時一樣,受盡折磨。可他所設想的場景硬是一次也沒發生過,相反,封月竟還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他,沒有取過他一次血。
封月聞言,朝他一笑,“昨夜的女人,可還合你心意?”
肖揚皺緊眉頭,“她會死的!”
“你不必怕她死,我這裡的女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封月淡淡道,話語冰冷。
“我不需要。”肖揚嫌惡地瞥了一眼封月。
“所有男人都需要女人,我們憑什麼不能?你到了我這裡,我會讓你像個男人一樣,擁有該擁有的一切。寧王教你的,忘了吧。”封月冷嘲一笑。
肖揚無語,“懶得和你講。”
“寧王不也享有著你夢寐以求的女人嗎?”
肖揚聞言,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閉上你的嘴,否則殺了你。”
“寧王拿你做了條件,肯定有他的算計。但是我不一樣,我沒有算計,我只是覺得我們也該享有這一切,我也是個王子啊!”封月輕飄飄地道。
肖揚冷嘲一笑,“你真可笑,南蠻王從沒承認過你,你在做什麼美夢?”
“明日我生辰,按照南蠻的規矩,需要有勇士為我係上額帶,為我刺上圖騰,才算得是南蠻的王子,你來做我的勇士。”
肖揚:“……”
封月的自說自話讓肖揚無語,但隨即他明白過來了,“你費力把我換來,就是為了這個?”
封月輕輕揚起嘴角,“不然呢?”
肖揚覺得諷刺又好笑,“我不是南蠻勇士,你也不是南蠻王子。”
“我是。”封月十分篤定。
“你不是。”肖揚比他更篤定。
“我就是。”
“……”
肖揚不知道他執拗於這個事到底是為什麼,他覺得很好笑,同時心裡又覺得悶悶的,讓他很不好受。
翌日,封月果然準備好了一切,還逼著肖揚換上了南蠻勇士的服飾。
肖揚換上,滿臉寫滿了無語,他想起兒時他們被關在一間房裡。
黑洞洞的房間只有天窗留著一縷光線。
封月比他小上兩歲,還很不適應藥奴窟的環境,整日哭哭啼啼,嘴裡還嚷嚷著,“我是小王子,我父王是南蠻王,誰要是再用刀割我,我一定會讓父王殺了你們!”
小小的肖揚被他吵鬧得心裡煩躁,只好哄他,“你父王一定會來救你的,你不要哭了。”
封月頭點的跟搗蒜似的,“嗯嗯,我不騙你,我真的是王子。等我父王來接我,我就帶你一起出去。”
肖揚也信,他心裡也多多少少期待著他真的是王子,他父王真的會來接他離開這個鬼地方。
肖揚學著那些人朝南蠻王跪拜的樣子,也朝封月跪拜行禮,稱呼他為王子。
二人將地上的草編成環,將它當做王冠,帶在封月頭上,封月開心極了。
二人等著人來救他們,可惜並沒有。
如今,肖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