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罪魁禍首!”
白芷聲淚俱下的控訴他的罪行,想要把他放在刑架上審判,什麼話都罵了出來。
“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我祝他諸事不順!以後生不出孩子!再也沒有人會愛他!”
吳用聽著,還……怪開心的。
他忍不住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可不是嘛,他本就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在他心裡只有權勢,一個傀儡罷了,哪兒還容得下其他人!”
“他可不值得你愛,早些看清也是好的。”
“卓遙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們穿一條褲子長大,他就是寧王的走狗,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就不要信他了。”
吳用也說起勁,可他再怎麼詆譭,也覺得不夠,他好像不能近她分毫。
白芷忽的就不出聲了,她罵可以,但是聽著吳用這樣說,又覺得不對,孟瑛好像不是他描述的這種人。
二人沉默了一陣,肚子餓得呱呱叫。
牢房中很昏暗,沒有炭火,讓人止不住顫抖,只有牢房外的走廊點著兩盞燈。
白芷身上已經披上了一件吳用的衣裳,但吳用見她還是冷,又脫了一件衣裳給她。
兩件衣裳壓在身上,白芷暖了不少,但她還是推拒道,“一件就夠了,一會兒讓你染了風寒。”
吳用也冷,只是故作輕鬆,“我不冷,我雖然腿瘸……也是在軍營待過的人。”
吳用又想起自己是個瘸子了。
以前就這樣,每次以為自己離她近了一些時,那條瘸了的腿就會提醒他,他不配。
“要不讓他們把我們關在一個牢房吧。”吳用道,“靠在一起會暖和些……”
“他們會嗎?你還能跟他們談條件?”
“應該會吧,寧王還指望我出錢打仗。林大人也不會坐視不理,再忍忍,你應當就能出去了。”
“嗯?你不出去?”
“要啊……”
吳用愣了一下,忽的喋喋不休起來,“我在瓊州,南陽,滄州都有生意,這些年發的是戰爭財,用衛家的軍隊拿下了不少礦,在滄州的礦是最多的。那是重中之重,你要記住,在滄州有一個鎮子,叫鴨江鎮,哪有一個老宅子,老宅子有個阿伯很能幹,你告訴他你叫白蓮花,他就會帶著你去礦上,礦裡有個武官,叫張立……”
他忽的就說些奇怪的東西,白芷有些不解,打斷了他,“你給我說這些幹嘛?”
“你記住這些秘密,這些商路,你就能和寧王談判了,總得有些籌碼。”吳用說得認真。
“其實你說得對,跟上面打交道,就是得逼一逼。他們都是大人物,誰手上沒有千把萬條人命,特別是這些最苦的百姓,他們根本沒把這些人當人看……”
“只有當他們有求於你,你說的話他們才會聽。”
“寧王……雖然不值得託付,但你們有個孩子,你拿上籌碼去談,或許有些機會扳回一局。”
他說得實在太認真,有一種託付終生大事的感覺,白芷又忍不住打斷他,“等等等……你是我的人,不也能威脅到他嗎?”
吳用神情一凝,然後淡淡笑了,“呃……也是。”
正當此時,走廊傳來了腳步聲,周圍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