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
沒什麼好惋惜的,他欽佩這個女子。
可他此刻不能站出來,她是丹寧城主,而他是瓊州的天,他該事事以瓊州百姓計。
瓊州遠沒他們說得那樣富庶,只是比那些戰亂之地多安穩了幾年而已,如今南辰朝廷不斷地逼他,他抵抗不過慢慢的也在加一些苛捐雜稅,他想自己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必須結束戰爭,要結束戰爭就不能得罪梅家,即使他們暴虐殘忍!
再明朗的天,也總會飄來烏雲。
林凌心痛,卻是隻能祝福這個姑娘,祝願她別太快被這權勢吞沒。
孟瑛掙扎許久,卻還是做了決定,他不能任他們發展下去了。
正當此時,一聲高調的聲音響起,帶著懶散的倦意,又帶著陰鷙的狠意,“哼!說得那麼多,還不是逼宮,還不是要反!”
梅少鴻緩緩起身,伸著懶腰,“瑛兒,我跟你說,她這個女人就是要反!整個丹寧都是反賊的窩!他們在私造武器,還在私定律法,你要去過丹寧就知道了,那裡的人可不信陛下,開口閉口只有他們的城主,過不了幾天,這個女人就該稱帝了!”
他義正嚴詞,彷彿他才是那個指控的人,“正因為如此,我才千里迢迢去羯人談好了條件,他們願意歸順,願意按照我辰國的律法繳納賦稅!我這才給他找了塊地!你們說說,到底誰有罪?”
“事到如今誰想造反不必多說了吧!這個女人,還有這個姓吳的,沆瀣一氣密謀造反,罪該萬死!”
白芷都驚了,世上怎麼會有人那麼不要臉?
“你張開嘴就是胡說!你有證據嗎?你這就是汙衊!你勾結外敵殺我百姓!你才是罪該萬死的那個人!”
雙方各執一詞,其實在場的人大多都明白道理歸誰,但是他們也同時明白權力歸誰!
他們三緘其口,只等著孟瑛來做出決定。
“哈哈哈!還需要什麼證據?你一個女人哪兒來的權力治理丹寧?誰給過你權力嗎?”
“你有資格過問誰給我的權力嗎?丹寧內亂,賊匪叢生的時候,你們自稱朝廷,給過一點幫助嗎?輪得到你來質疑我?”
“那沒有人承認你,你不就是反賊嗎?”梅少鴻忽地仰天大笑起來,然後幾步下了階梯,湊近了些。
他的走近帶著不可掌控的壓迫感,他帶著白芷的陰影仍然還在,白芷止不住退了好幾步。
梅少鴻一邊從身上掏著什麼,一邊小聲道,“你就別多費唇舌了,一個女人扯著嗓子的喊多難看呀,如果你非要證據,我有,等等,我給你瞧!”
他這個動作倒讓大家忐忑好奇,所有人目光都投了過去,白芷也不例外。
彼時的孟靖正扒在梅少鴻腿上,不知所措的打量著,他從他們吵架開始就已經想哭了,但是他們聲音太大,他實在不敢打斷。
所有人望著,直到梅少鴻將包裡的東西掏出來,閃著銅色的金屬光澤。
在場的人大部分沒見過這玩意兒,但只有三人知道這東西的用途。
白芷和孟瑛呼吸一窒,卓遙亦然。
是一支槍,比白芷手裡更精良的槍。
梅少鴻並沒有想把這玩意兒掏出來給大家看看,他只是覺得聒噪,覺得女人的聲音讓人煩悶,他為了快些趕回來看見孟瑛,已經三日不眠不休了。
很煩,很想快些解決,然後去睡覺。
他掏出了槍,槍口直對準白芷,沒有半分猶豫,像是練習過數次一樣的,精準扣下了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