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燦爛的開口,“王爺,你說什麼啊!怪你幹嘛!你為我換得解藥,我感激你還來不及!”
孟瑛聞言,眉頭並沒有半點舒展,反而揪得更緊。
白芷又只好開口哄他,“再說了,肖揚身手那麼好,能有什麼事兒啊,是不是?”
身手好,也抵抗不了月君各種秘製毒藥,白芷心裡卻是這樣想的。
“你不是說肖揚是唯一理解月君的人嗎?那他不會對肖揚怎麼樣的。”
可月君他是瘋子,他會做出什麼事兒,根本沒有人能想得到,或者連他自己都想不到。白芷想起被夾手指的記憶,被他拳打腳踢的記憶,被上鞭刑的記憶,說話聲音小了些許。
“也不是王爺逼著肖揚去的,是他自己非要去,勸不住啊!他一定有辦法逃脫的!”
有沒有辦法逃,白芷不知道,白芷只能想象到他被強迫取血的模樣。
“王爺也不必與我道歉,我是真的感激王爺……”
白芷言不由衷地說著那些不知道是安慰誰的話,看甚至沒注意到,孟瑛的面色越來越白,眼眸的光越來越沉。
白芷的強顏歡笑,讓孟瑛心如刀絞。
從前的白芷,不愛說假話,她是個自我的人,想哭的時候她就會哭,想笑的時候她就會笑,她一腔赤誠面對著所有的人和事。
她是自由的,她可以任由情緒的發生,勇敢又坦蕩的剖析自我,即使弱小,平凡不完美,她從未覺得有任何不妥。
她有自知之明,卻不會固步自封,這是莫大的勇氣。
可現在,她套上了一個面具。
孟瑛完全能猜到景德帝對她說了些什麼,若非她妥協認同,又怎會言不由衷呢?
這般勢如猛虎的壓迫與同化,才只是一個開始。
現在她只是不敢說,以後會變成不敢做,再久一點,她便不敢再想,直到她抹殺掉那個原本的自己,變成這個世界希望她變成的模樣。
少了熱忱的人也能活,但是於孟瑛而言,這種人生,不夠美,不值得追。
孟瑛呼吸漸重,他試過了,他想將她留在身邊,他試著與她成為夫妻,可下場竟是這般慘烈。
他無能,護不了她的一方天地,但也不能毀了她追求這方天地的路。
孟瑛呼吸亂掉了,一口血湧上他的喉嚨,嗆得他咳嗽。孟瑛猛烈地咳嗽起來,咳得身子直晃,然後猛地噴出一口血,染紅了床褥。
白芷嚇得臉色煞白,他不知道他說錯了什麼話讓孟瑛如此激動,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她拍著孟瑛的背,慌亂地叫人去請谷大夫。
“王妃,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孟瑛咳嗽著說。
孟瑛沒發現,他此刻的一隻手,正死死攥住白芷的手,一點也不帶鬆開的。
白芷急的話都說不出,直到谷大夫來了,她才哭著央求谷大夫救救王爺。
待孟瑛情況好些了,白芷才被谷大夫攆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