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的人!就是你們這群人,向來都是狗眼看人低,我這樣的人怎麼了?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魏良不服道。
“行了!皇家的事兒也敢妄議,不想要腦袋了?”餘靖打斷他們的爭吵。
白芷壓根兒沒聽他們在吵什麼,只一味地盯著桌上那一罈酒。
她記得,她喝過的,是烈酒。
人難受的時候,就是想做些什麼來試圖逃避,她也不例外。想著想著,她就朝那一罈酒撲了過去。
餘靖驚了,忙道:“王妃娘娘,我敬你是王妃,不得已才收留你的,你別得寸進尺啊!那可是我藏了許多年的好酒!酒性之烈,非普通的酒可比!”
白芷小聲嘟囔,“小氣!摳搜!”
餘靖氣急,“王妃還請自重啊!打家劫舍這事,豈是你的身份可以做的,傳出去了,簡直敗壞王爺名聲!”
本來白芷還有些猶豫,一聽這話,她忽然就想通了,“敗壞就敗壞唄……反正……我們也沒關係了……”
餘靖扶額,長嘆一聲。
不知是今日的酒不夠烈,還是情緒夠濃,白芷喝這酒,就跟白水一樣,嘗不著味兒。她咕咚咕咚地灌下去,接連好幾碗,把在座之人都看愣了。
魏良忙按住她的酒碗,“這不是水,這樣喝身子可受不了。”
一開始,白芷還沒覺得有什麼不適,直到她站起身時,腦袋一暈,咚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眾人想扶她起來,她就在地上撒潑打滾。
恰巧此時,卓翎到了。她每日都會來,她不來接卓泓,這小子到死都不會回家。
卓翎到摘星樓一看,人都傻了。白芷和他們鬧得可瘋,餘靖氣得直捶胸頓足,“郡主,求你,把他們都帶走,我摘星樓受不了這樣的折騰!”
卓翎聽說了事情的原委,也有些無奈,她扶起白芷,輕聲道,“阿芷,不喝了好不好?我送你回家。”
餘靖眉梢揚起,終於能送走這幾尊大佛了!此時他覺得卓翎簡直就是菩薩在世。
“我不要回家,我沒有家,我就在這……翎姐姐,你陪我好不好?”白芷苦兮兮地央求卓翎。
卓翎一愣,然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姐姐陪你!”
餘靖:“……”
還是得意地太早了!
寧王府來了人,餘靖以為是來接走白芷的,哪成想,對方是得了孟瑛的令,來託他好好照顧王妃的。
這下子餘靖徹底絕望了。
他懼怕生人,又向來無情,他知道有時自己無心一句話,往往會演變成現實時,他內心就止不住地慌亂與恐懼。
於是餘靖躲在了角落,看著他們瘋鬧。
白芷徹底地醉了,吐了好幾次,無力的感覺淹沒了心口,她又想起了孟瑛。
她驀地逮住了魏良,一臉嚴肅地問他,“你是男人吧?”
魏良覺得這問題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他立即站了起來,“這不是廢話嗎?我魏良,堂堂正正的男人!”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魏良湊了過去,“你說!”
“吾有一友……她長得還不錯吧,身材也挺好,脾氣也不算怪,但是她老公……丈夫寧願吃藥把自己給吃陽痿了,也不願意碰她,這是為什麼啊?”
眾人:“……”
還吾有一友,這麼一說,全世界都知道了。但是呢,他們是不能非議孟瑛的,只好順著白芷的話說了下去。
卓翎道:“會不會,他本身就不舉,羞於啟齒,所以演了這一齣戲。”
白芷搖頭,“不會不會!”
瞧白芷說的那麼篤定,眾人心頭更加明白了。
卓泓道:“那他會不會是喜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