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第一次聽衛夫人彈琴,簡直驚為天人,不像白芷,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實在是羞人。”
喲呵呵,衛夫人聞言,眉梢揚得極高,凌駕她人之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皇室之人,沒點才藝可不行,若是寧王妃不介意,可以來府上與小女一起學習琴藝。”
衛浩嵐也有著自己的算盤,這個寧王妃看起來啥也不懂,說不定以後就可以利用,於是大方地邀請白芷去她家學琴。
二人都心懷鬼胎,反正都是互相利用,演戲也就豁得出去了。
白芷還真被邀請到了衛浩嵐家裡去學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笨,這琴還真那麼難彈,她感覺手指都彈破皮了,還是達不到衛浩嵐教的標準。
頓時感到窘迫無比。
勝負欲一下子就起來了,她辭了衛浩嵐回家的路上就買了一把古琴,發誓要回家苦練,讓那衛浩嵐刮目相看。
於是夜裡,寧王府想起了呱呱琴音。
孟瑛正在等下看他們的摺子,最近的事又多有繁雜,件件難辦,正頭痛著,忽然聽到琴音,覺得有些新鮮。
他召人來問了白芷一整日的行蹤,心頭又難受了起來。
他沒想到父皇對她的敲打影響那麼大,她竟然主動參加了衛浩嵐的宴。
他是知道這些人的宴到底是在做什麼的,他覺著她那麼多既古怪又有趣的想法都還沒有實踐,如今卻逼不得已要去融入這個以溜鬚拍馬為主的圈子。
他怪自己無能,才會讓她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
一股對自己的怨恨湧上心頭,他循著這不太好聽的琴音,就找過去了。
只見瘋狂閃爍的火光下,白芷正撅著嘴,一臉倔強地撥弄著手中的琴絃。
他故意將步子放重了一些,白芷聞聲,抬起了頭,敷衍的笑了笑,“王爺的身子好些了?”
孟瑛能感受到她夾雜著怨氣的冷淡,心頭慌亂,他皺起眉頭,走到她身邊坐下,“王妃不必學習這些。”
白芷敷衍地答,“多學一點沒什麼不好,作為王妃,總得有些才藝傍身吧!”
“你若是真心想學,倒也無妨,可你若是受她們的裹挾著學這些,實在是不必!”孟瑛說著,一手按住了白芷正在彈琴的手。
孟瑛的語氣有些強硬,讓白芷更不開心了,她一把甩開了孟瑛的手,繼續彈琴,“難道我事事都該聽王爺的?什麼都不去管,什麼都不去想,別人只會嘲笑我不配做個王妃。”
孟瑛被這一甩手刺得心痛,他沉默了一瞬,看見白芷彈琴的手指有些刻意地彎折,手勢很奇怪,像是在刻意避免用某些關節使力。
“王妃的手指怎麼使不上力?!”孟瑛眉頭緊鎖。
白芷有些疑惑,她看著自己的手勢,問道:“有嗎?很奇怪?”
孟瑛一把拉過白芷的手,在她的指節上捏了捏,捏得白芷痛撥出聲,“你幹嘛!好痛啊!”
孟瑛不可置信地看著白芷,語氣變得著急,“你這手,受過傷?”
白芷一愣,想起了在奉月教時,月君施加在她身上的拶指刑,恍然大悟。
她都快忘了,還有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