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月說了這話後,其他幾個姑娘也站出來,表達了她們不想接客的意願。
老鴇氣得像是胸口要爆炸了,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指著李月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你……你……”
“你們這是要反了天了!給我打!你們不賺錢,哪有飯吃?哪裡有!”老鴇對龜奴們吼道。
龜奴都是青樓更下等的人,這些姑娘們不賺錢,他們就沒有飯吃,所以他們此刻也氣不打一處來,聽了老鴇的命令就抄起棍子準備對姑娘們下狠手,畢竟收拾不聽話的姑娘也是他們日常的雜務。
姑娘們都慌了神,面面相覷,不自覺地縮成了一堆。
李月和花雲也害怕,她們畢竟是發起人,她們幾個姑娘是打不過這些龜奴的。
花雲有些想要退縮,她剛想起身,李月卻一把拉住她的手,眸中帶著警告。
李月很少和花雲有什麼交集的,李月不愛管閒事,只要花雲不搶她的客人,騙她的錢,她從來都不會主動惹事。像現在這般拉著她的手,對她一陣警告,還是頭一次。
李月警告的眼神,讓花雲想起了白芷的話,不管鴇媽媽做什麼說什麼,都絕不能妥協,不然死的更慘。
於是花雲深呼吸,穩了穩神,面上故作鎮定,“來打呀!打死了你這鶯紅樓就沒了!哼!誰怕誰!”
老鴇才不示弱,打死當然是不可能的,但一定要給她們一個教訓,於是繼續指揮龜奴們動手。
姑娘們抱成一團躲的躲閃的閃,驚慌失措的叫著,龜奴一棍子就往花雲身上敲去,李月眼疾手快握住了那即將落下來的棍子,自己背上卻捱了悶悶一棍,痛得她眼淚花兒都流了下來。
但這一棍子非但沒打消李月的心思,反倒讓她咬著牙更加堅定,戰死還是餓死,她早已有了選擇!
混亂之際,白芷忽的從後門而入,朝堂中大喊一聲,“住手!”
龜奴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停了手,朝白芷望去。
鴇媽媽也驚訝,“是你?不是跑了嗎?生怕我們抓不到你!”
白芷呵呵一笑,“就憑你還想抓我?”
說完她大搖大擺地坐到了李月面前,還是正襟危坐,沉聲對堂中的龜奴們道,“你們腦子都傻了是不是?你們這鶯紅樓到底是靠她鴇媽媽賺錢,還是靠這些姑娘們賺錢?這都不清楚,活該你們吃不上飯!”
龜奴們傻了眼,“你在這說什麼鬼話!兩棍子下去,她們今天這腿張也得張,不張也得張!”
鴇媽媽叉著腰,也理直氣壯地道,“那可不是!她們那細皮嫩肉的,哪兒受得了這棍子!三棍子下去,她們就該跪地求饒了!”
白芷有些想笑,她這話說得好啊,正中下懷,於是她猛地站起身,扯著嗓子的喊,“姑娘們,你們聽聽,快聽聽這是人話嗎?你們在她眼裡就是這樣的軟骨頭,她敢打你們一次,就敢打你們第二次!你們今天要是跟她求饒,那你們以後也永遠別想離開這鬼地方,離開她的擺弄了!”
“只要你們一服軟,那你們身子不舒服了也得接客,遇到花柳病人也得接客,讓你們喝下那一罐罐縮減壽命的避子湯時,你們也不得不喝!哪怕是你們掙了錢贖了身,她也能用這三棍子讓你永遠留在這鶯紅樓!姑娘們,你們最大的也不過三十歲,怎麼就甘心任她擺佈呢!”
“姑娘們,不要怕!今天我就是你們的後盾,今天她要敢再打你們,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白芷這話說得極其流暢自然且生動,把老鴇都看呆了,她在說些什麼鬼玩意兒,她她她哪兒來的這種自信?難不成傍了個什麼大官富商?
老鴇萬般不解,又有點心虛,面上卻依舊不饒人,“你腦子有毛病吧!你不讓我好過?你算老幾?”
越說越氣的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