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太后想要做女皇啊,什麼安寧王和太后暗有私情啊,什麼軒轅胤有可能不是軒轅先帝的血脈啊……
太后越聽到後來,臉色越來越黑,不顧形象的暴怒道:“信口雌黃!皇家事豈是你可以隨意汙衊的!”
顧天心無辜的聳肩,她的確是在信口雌黃,誰當真誰就是白痴。
“紅嬤嬤,手腳乾淨點。”太后已經氣得臉色發青了,好一陣子才緩和了過來,立刻讓紅嬤嬤動手。
紅嬤嬤應了聲“是”,滿臉殺氣的走向顧天心,竟從袖中摸出一條結實的紅繩,似乎是用來勒死人用的。
顧天心急忙往後退,袖中的手,暗暗握緊了那把鋒利無比的匕首,不由大聲道:“長恆哥哥,你的辦事效率太不靠譜了!”
“哪裡不靠譜了,這不來了嗎?”廖長恆的聲音在花枝後面響起。
太后和紅嬤嬤都驚住,隨著廖長恆走出來的,一個接著一個,全是朝中重臣,一個個鄙夷的瞧著太后,目露嫌惡。
“沒想到啊,太后娘娘竟然和安寧王暗中私通。”
“身為六宮之首,竟然如此不知廉恥,淫|亂宮闈,實在罪大惡極!”
“哼,最可恨的是,太后娘娘還落井下石,連皇上的性命都拿來利用,只為除去攝政王,真是毒婦!”
“這……皇上還不一定是先帝的血脈,說不準是安寧王的,我們這些身為臣子的,竟然認賊為主,瞎了老眼了!”
“那可了不得了,我們東轅國數百年的基業,豈不是毀在了這毒婦手上?”……
幾位大臣都是資歷最高的老臣,對東轅國可是忠心耿耿,剛才偷聽了太后一番話,對太后嫌惡憎恨的程度,不言而喻。
太后面色煞白,身子都在顫抖,要不是紅嬤嬤攙扶住她,她就直接暈倒下去。
“你們這幫老糊塗!胤兒和先帝長相有七分相似,怎麼就不是先帝的血脈了?哀家看你們一個個都老了!眼睛都不好使了!是不是都想要告老還鄉了啊?!”太后怒道。
眾臣想著先帝的模樣,又想著軒轅胤的模樣,對比了一番,又開始交頭接耳,點頭的點頭,搖頭的搖頭。
廖長恆道:“且先不說皇上是不是先帝的親子,太后娘娘野心勃勃,和安寧王勾結,這就是不可饒恕的重罪!”
“不可饒恕!”眾臣又開始同氣連枝,聲討太后。
太后氣得牙關打顫,顫聲道:“你……你們,哀家不管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既然你們都要來趟這趟渾水,那哀家就讓你們統統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太后生出殺意,朝紅嬤嬤示意,紅嬤嬤點頭,擊了幾下掌,卻沒有半個人來。
紅嬤嬤和太后的臉色都變了,廖長恆終於開啟了摺扇,一邊瀟灑的搖著,一邊溫和的笑:“太后娘娘莫要忘了,這裡是攝政王府。”
對啊,這裡是攝政王府,只有攝政王在其他地方安放眼線,誰要在攝政王府裡安放眼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想要在攝政王府裡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就算楚盛煌不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太后咬了咬牙,眸中已經有了孤注一擲的瘋狂:“外面有三萬禁軍包
圍攝政王府,只要哀家一聲令下……”
“太后娘娘!”閆威武疾步走來邊走邊笑:“你的三萬禁軍,可能與本將軍的十萬大軍抗衡?”
太后:“……”
“你們這群亂臣賊子!”太后目疵欲裂:“謀害皇上和皇上的骨肉!妄圖染指皇權!幾位卿家,你們都是先帝親封的朝廷命官!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東轅國改頭換姓嗎?!”
幾位大臣又猶豫了,一個個熱火朝天的議論著,人老了就是這樣,古板不說,疑心病也比誰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