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逼入險灘……生死未卜。”
“什麼?!”顧天心面色一白,愣了好一會兒,突然又著急回頭,去往攝政王府。
顧天心去而復返,管家不敢怠慢,立刻領著顧天心到前廳等待,楚盛煌果然在議事。
顧天心等著焦急難耐,圍著前廳走了一圈又一圈,茶水喝了一盞又一盞,茅廁去了一趟又一趟,最後,倚在椅中睡著了。
楚盛煌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快要子時了。
幾位大臣見到駙馬睡在前廳,一個個神情怪異,卻又不敢多問,唯有廖丞相多看了顧天心幾眼。
這也怪不得他們多疑,因為楚盛煌一出來,就拿了大氅蓋到她身上,還沒有立刻叫醒她,真是奇怪的緊。
可是,顧天心因為記掛著心事,睡得也不安穩,一會兒就醒了過來,站起來就問:“攝政王出來了嗎?”
“這裡。”楚盛煌在不遠的地方,正在處理著桌上的政務。
顧天心一驚,四處看了看,這裡不是書房,的確是前廳沒錯,楚盛煌怎麼又把政務搬來這裡了?
不,重點不在這裡,顧天心扯開大氅丟下,大步跑過去,隔著桌子問:“安明玉出事了對不對?有派人去找麼?找到了麼?”
“誰告訴你的?”楚盛煌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認真處理手裡的政務。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了,你只說我說得對不對?”顧天心絕對不會做出賣朋友的事情。
楚盛煌吩咐道:“把夜月帶上來。”
房中夜雨行了個禮,閃身出去,很快就將夜月扶了進來,的確是扶,夜月走路都在搖晃,全身無力似的。
“小月這是怎麼了?”顧天心大驚,過去幫著攙扶。
夜月滿身都是鞭痕,血淋淋的,一張臉慘白如紙,冷汗涔涔,看向顧天心的雙眼,卻滿是愧疚。
“駙馬爺,對不起……”
夜月一慣都是冷漠勇敢的,就是腹部中上一劍也不會哼一聲,難得出現如此脆弱的一面。
顧天心一怔:“什麼對不起?”
夜雨見夜月說話都困難,幫忙道:“駙馬爺,夜月是受人威脅,才會欺騙駙馬爺,夜月已經主動認錯領了懲罰,您別怪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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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夜月打斷夜雨,艱難的給顧天心跪下:“駙馬爺,屬下心性不堅,請駙馬爺責罰屬下!”
顧天心愣得好一會兒沒說話,皺著眉,將夜月扶起來:“能威脅你的,定然不簡單,是你的親人麼?能保證他們的安全麼?”
夜月咬了咬唇,眼睛竟然微微泛紅:“駙馬爺,夜月真是該死!那人以舍弟的性命要挾,屬下一時驚慌……”
夜月更是羞愧難當,夜雨也在邊上嘆了口氣,道:“夜月你真是糊塗,你那弟弟跟著你師父雲遊四海,也不知道在哪裡,她怎麼去害你弟弟?傻子!”
夜月頭垂得更低了,顧天心拍了拍她的肩,搖頭道:“那是小月的親人,關心則亂,這怪不得小月,若是我……我恐怕沒小月的毅力,馬上就認錯的。”
“只是你們這懲罰也太重了吧?小月怎麼說都只是一個女孩子,打得滿身的傷痕不說,行動不便她還怎麼保護我啊!”
夜雨立刻朝顧天心阿諛奉承:“駙馬爺所言極是,不過,咳咳,得主上同意。”
“錯就是錯,沒任何理由可講。”一直處理政務沒說話的楚盛煌,終於抬起了頭,夜雨立刻抬頭挺胸,使勁閉嘴。
顧天心嗤笑了一聲:“你那叫不近人情,對待下級,恩威並施才是正理。”
楚盛煌“嗯”了一聲:“以後,他們就交給你來管。”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