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了。”
太后面色青白交錯,坐回紅木椅上,兩旁侍衛拔劍出鞘,警惕的盯著顧天心。
她有那麼可怕?顧天心默默的將手裡的細薄刀刃收入袖中,這是那晚在圍場裡撿到的,還沒來得及好好研究。
太后也覺得顧天心手無縛雞,構不成太大的威脅,揮袖讓侍衛靠邊去,問:“燕妹妹怎麼來了?還出手阻攔,是何道理?”
燕雙飛掩唇嬌笑了一聲,上下打量顧天心:“駙馬是瑾兒很喜歡的夫子,臣妾就想問問姐姐,駙馬犯了什麼大過,竟要被杖責一百,駙馬這麼柔柔弱弱的,豈不是會被打掉半條命?”
顧天心唇角一抽,柔柔弱弱,是說她?把是形容女子的好吧?
太后再度端起茶盞,慢慢的說起之前數落顧天心的那些罪狀,燕雙飛越聽越驚奇,後來笑得花枝亂顫。
“呀,原來駙馬還未和公主圓房?還和護衛廝混荒淫?那真是該死了。”燕雙飛玩味的道。
“……”顧天心真恨不得“啪啪”兩耳光把燕雙飛刺眼的笑容打爛,該死還來橫插一腳,特意來羞辱她的?
“哦?燕妹妹也是這樣想,看來哀家判得沒錯,來人,即刻將駙馬拖出去杖斃!”太后冷笑。
杖斃?臥槽!
顧天心覺得,現在只殺太后一人,已經不能發洩她的憤怒了,必須加上燕雙飛!不,首先要殺的就該是燕雙飛!
燕雙飛笑看了她一眼,擺手制止侍衛的靠近,幽幽嘆道:“可是,姐姐說有證人,臣妾這裡恰好也有證人,能證明姐姐那些證人啊,都是受人指使的呢。”
“姐姐,要不要臣妾把證人傳上來,和姐姐的對質一下,看看哪方說的,才是真的。”
燕雙飛笑得風情萬種,得意?囂張?不,顧天心從她妖嬈的桃花眸中,看到絲絲瘋狂。
按理說,燕雙飛這算是挑釁太后,太后會很憤怒,可是太后生氣是生氣,沒有怒不可碣,像是習以為常。
顧天心暗暗思忖,想到楚盛煌說過燕雙飛從小怪病纏身,難道那種病,導致了她的性格扭曲?
太后不可能和燕雙飛對質,雙方鬥了十幾年,早就心知肚明,根本不需要點破。
燕雙飛走到顧天心面前,豔紅蔻丹的手指撫上柔軟的毛裘,如同情人般繾倦的動作,黑與紅,極致鮮明。
顧天心起初有些不明所以,但在燕雙飛刻意的顯擺之下,總算是發現了那件毛裘似乎是熊皮所製成,眉頭不由輕微一蹙。
燕雙飛這才得意的笑了一聲,像只驕傲的孔雀,花枝亂顫的翩然離去。
顧天心唇角抽了抽,看在燕雙飛才救了她一命的份上,罷了,暫時不與燕雙飛一般見識,恭敬站好。
太后緊緊的盯著下方中規中矩站立的顧天心,揉了揉額角,嘆氣:“哀家人老了,竟然被那些個混賬矇騙,差點委屈了駙馬,駙馬可怨哀家?”
“太后娘娘言重了,臣不相信母后,還能相信誰呢?”顧天心溜鬚拍馬得很順口,笑容得體,像是剛才的一場生死較量只是幻覺。
太后意外的看她一眼,也笑了:“駙馬果然識時務,母后很欣慰。”
“母后!母后!我要找母后!你們滾開!休要攔著本公主!”
“聽到沒有!讓你們滾開!連朕也敢攔著,不想活了啊!”
正在兩人虛以委蛇的時候,外面傳來大吵大鬧的聲音,紅嬤嬤帶著一眾宮人阻攔,卻怎麼都攔不住,反倒被軒轅玲瓏抓亂了頭髮,被軒轅胤踢到了屁股。
太后臉色發青,顧天心卻是笑了,心裡暖暖的,又有隱隱的愧疚,暗暗的嘆了口氣。
軒轅胤以上課為名,將顧天心帶走了,軒轅玲瓏則留了下來,一個勁的說幫顧天心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