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對於在場的二十八位聖者來說,只需要讀上一遍,就足以理解其全意。
可場間卻陷入了非常長久的沉寂中,直到半個時辰之後,蘇軾才緩緩收回了目光,閉目沉思。
“這四句話,莫非有什麼別的深意?為什麼會被神書顯像於世?還有,每一句開頭都有子曰二字,那個‘子’,指的是誰?”
又過了近一刻鐘的時間,蘇軾終於重新睜開了眼睛,然後舉步前行,來到了之前與蘇文爭執的那個老人身前。
此時在神書之前靜得落針可聞,所以蘇軾接下來的這句話,傳遍了整座阿房宮。
“我記得,你是叫姚一川吧?你起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這個時候,蘇文才終於知道,那位老人的身份,竟然便是十國聯考的首屆榜首,入聖宮九十六年未歸的姚一川!
他竟然還活著!
而且憑藉歲月的積澱,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名堂堂半聖!
一時間,蘇文忍不住有些晃神,他似乎終於能夠理解,老人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態度是從何而來了。
一個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神書的老人,不論怎麼看,都是值得他去尊重的。
只是不知道,若是姚一川最終得知,造成今日神書異象的罪魁禍首,其實是蘇文,屆時,他會不會將蘇文當做神明來供奉呢?
他信奉終生的信念,又不會在那一刻轟然崩塌呢?
蘇文搖搖頭,嘴角浮出一絲苦笑,今天這件事情,實在是鬧大了,如此一來,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此事是自己所為!
否則,非福乃禍!
不過轉念一想,其實自己在經過聯考之後,恐怕早就被多方勢力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吧,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似乎多這麼一件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蘇文舉棋不定之時,正好聽到一位聖人冷不丁問出了一句話。
“如此,之前看你似乎在與人爭執些什麼,又是怎麼一回事?”
聽得此言,蘇文頓時心中一沉,不禁抱著一絲僥倖,想著姚一川這老傢伙,不會真的幹出打小報告這樣沒品的事情吧。
可惜,他卻忘了,在聖威當前,姚一川又怎麼敢撒謊?
“說來慚愧,那是因為有人對神書不敬,所以才會讓諸位大人見笑了。”
這番話說起來輕飄飄,姚一川既沒有說那個人是誰,也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但很顯然,有人不願意將此事就此揭過。
於是先前問話那人從眾聖中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握著一杆如玉似鐵的長槍,槍頭下兩寸的地方刻著一朵含苞待放的梨花,白潔如雪。
“竟有人敢對神書不敬?”
說著這話的時候,槍聖聶一的一雙眼睛直剌剌地看向了蘇文,面色微沉。
如果聶一想要殺死蘇文的話,以兩人那宛如鴻溝般的文位差距,他只需要看這麼一眼,蘇文就死定了。
所以在下一刻,一道人影擋住了聶一的目光。
蘇軾。
“此事稍後再議,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弄清楚神書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化,這樣的變化又究竟意味著什麼,對我人族來說,到底是好是壞?”
蘇軾此言,頓時得到了絕大部分聖者的同意,畢竟神書才是人族之根基,若是神書異變,會不會影響到文位和才氣?這是誰都不知道的事情。
便連王羲之也輕輕點了點頭,舉步來到神書之前,伸手摸了摸那深及三寸的字痕,輕輕笑道:“這字,倒是頗有魯直的神韻啊,可惜,火候還是差得太遠……”
蘇軾、王羲之、司馬遷,乃是世間公認的人類三大強者,司馬遷不入聖域,所以蘇軾和王羲之便在隱隱中成為了聖域的帶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