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道:「誰遣同衾又分手,不如行路本無情。」
嚴衍沉默一瞬,驀地勾起唇角,笑了:「你這話,也妙得很。」
春花被迎面而來的璀璨亮光灼了一下,彷彿冰湖春融,枯樹綻芽,一瞬間由冬入春,被席捲進漫天桃花。
眨了眨眼,那亮光卻又突然消失了。再細看下,對方依然是沉靜無波的神情。
……是她看花眼了麼?
平時冷冰冰的人,笑起來怎麼能這麼好看呢?
他不笑的時候,顯得格外嚴厲難以接近。若他像石渠一樣膩笑,只怕整個汴陵的芳心都要丟在他身上了。
春花覺得,自己好像得了個旁人不識的寶貝。
她心中一動,忍不住就問:
「嚴先生,你們斷妄司,給你多少月俸啊?」
得知他是官門中人之後,她又刻意觀察過他。嚴衍穿著頗為簡素,飲食也不甚講究,整體看起來就是……很窮。春花直覺,他應該是個比聞桑大不了多少的小官,最多算個……捕頭?
嚴衍與她並肩攜行,忽地一絲素馨的淡香又沁入鼻息。枝上臘梅如少女紅唇初綻,嚴衍不知怎地,卸下了防心,如實道:「每月三十兩。」
春花震驚:「這也太少了吧。」
她又問:「你家中……還有什麼親人麼?」
嚴衍思忖片刻:「父母早逝,家中只有年邁祖父,還有……一位姨母。」他於親緣上十分淡泊,祖父嚴格而不親近,姨母雖關懷備至,卻難以交心。
「如此。」春花低頭,沉思了起來。
青灰色的天空中雲層混濁,漸漸地,竟落下絲團般的雪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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