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兩盒東西有多少嗎?”之前那個倨傲的下人再次忍不住嗆聲。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無論你這盒子裡值多少銀子,我們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家騰出來的讓別人住。”喜清歡說完,後退一步,當著他們的面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個下人在門外破口大罵,“就你們這些個窮酸的家,我們家老爺肯住那是你們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喜清歡聽得皺眉,正要回去趕人時。喜冰歡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提著一桶潲水。冷著臉從走廊那兒跳到了院子裡,喜清歡一見不由樂了,腳步一折到了院門前,姐妹兩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喜清歡便開啟了院門,而喜冰歡手中的潲水也潑了出去,將門外那個還在罵個不停的下人潑了個徹頭徹尾,喜冰歡那是什麼眼神?她的箭法雖然談不上百步穿揚指哪打哪。可這份眼力絕非尋常人能比,這一潑自是看準了潑的,所以,前面的管事和右邊那個一直不曾吱聲的下人都安然無恙。
罵聲嘎然而止。
那人的臉色如何已經被潲水中的飯菜雜物遮住,他目瞪口呆的站著,連嘴裡都潑進了不少,菜葉飯粒湯水不住的往下淌,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雖不是隔夜的東西,卻也夠他喝一壺的了,那管事的和另一個下人嫌棄的退開了無數步。皺眉之餘又帶著怒意看向了門口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女。
一模一樣……兩人皆是一愣。
就在這一愣之時,喜冰歡哈哈大笑:“這哪裡來的腌臢狗?沒人看管便到我家門口亂吠乞食嗎?姑奶奶我今兒高興。這一桶權當賞了你吧?吃飽了趕緊滾!”
“姐,你還真是好心,這一桶這樣亂潑,明兒我們家的雞啊鴨啊豬啊,又要捱餓了。”喜清歡帶著一絲婉惜接道,說的煞有其事,“你這是浪費糧食。”
“嘔~~”那人張嘴就要罵,這一張嘴,潲水的味道便往裡鑽,他話還沒有出口,便驚天動地的嘔了起來。
無論是喜清歡姐妹還是那管事的和另一個下人,都不約而同的退了好幾步。
“嘔~~~”那人略一停歇,指著喜清歡姐妹又要開罵,便又嘔了起來,連手上的盒子也落到了地上,散落一地銅錢。
“小丫頭,莫要不知天高地厚!”管事的退得足夠遠,才臉色陰沉的盯著喜清歡和喜冰歡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中警告意味明顯。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老爺爺,您知道嗎?”喜冰歡笑眯眯的問,轉頭看向喜清歡又問道,“妹妹,你知道嗎?”
“不知道,想來這幾位是清楚明白了,姐,你想知道的話,不妨謙遜些,莫要學那一位,平白腌臢了自己的嘴。”喜清歡一本正經的說道。
“哎,妹妹這話不對了,我是人,人是要說人話的,怎麼可能學得會腌臢狗那一陣亂吠呢?”喜冰歡搖了搖頭,用一種“你真不懂事”的目光瞟著喜清歡。
“姐姐說的是。”喜清歡也很受教的接受她的指責。
兩姐妹一唱一和,將那管事的話拋在了腦後,那管事的臉更黑了,毒蛇一般的目光盯著兩人看了許久,才“哼”的一聲,拂袖而去。
正巧,江洛從竹屋那邊轉了過來,喜冰歡見了,衝著那些人的方向高聲喊道:“洛哥兒,快些提幾桶水來沖沖這門口的腌臢氣,尤其是那腌臢狗站過的地方,掀了石板兒好好衝涮衝涮。”
喜清歡看到那三人的腳步頓了頓,被潑的那個人似乎想要回來算賬,被另一個下人攔了回去。
“怎麼回事?”江洛來到門前,看著滿地夾雜了潲水的銅錢皺了皺眉。
“他們是柳四家的,想用這些錢讓我們把家裡騰出來一兩個月,哼,狗眼看人低。”喜冰歡走到那堆東西前,用腳踢了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