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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文和柳正財第二天一早得了訊息趕過去的時候,兩個人的臉都是灰白灰白的,看著那毀滅的一幕,兩人癱坐在地,隨即,柳正財便氣極敗壞的跳了起來,揪著一個下人便問:“喜家呢?喜家的船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下人被勒的透不過氣,漲紅了臉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喜……喜家的……完好無損。”
“什麼!”柳正財的眼睛頓時全得跟銅鈴似的,瞪著下人好一會兒才狠狠的推開了他。
那下人跌倒在地,爬起來就躲到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們去,喜家的船沒事,我們的卻全毀了,必是他們搗的鬼!”柳正財幾乎咆哮了出來,柳正文想攔卻沒來得及,想了想只好跟上。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來到喜家的埠頭邊。柳來福和柳莊等人不用招呼便早早的過來檢查損失了,見四處無恙,一行人正站在埠頭邊上討論著這次風有多大、哪裡防護還需要加強云云,看到柳四家的人這樣衝上來,都愣了一下。
“何事?”柳來福皺著眉,站在堤壩上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來勢洶洶的眾人。
“說,是不是你們搗毀了我家的船?”柳正財氣極敗壞的指著柳來福,盛怒之下,他有些口不擇言。
“我們搗毀了你家的船?”柳來福還沒說話,柳莊便接過了話。走到柳來福身邊看看眾人,不由哈哈大笑,“如果我們有那本事能指揮得了那大風。我肯定不止搗毀你們的船,還得讓大風颳了你家的房子,把你這些龜犢子全刮回輝城去,省得在這兒礙眼。”
“沒錯,老天毀了你們的船那是老天開眼。”
“當年怎麼毀了大夥兒的船。今年終於也讓你們嚐嚐滋味了,只可惜了,你們這些龜犢子命大,躲在窩裡沒事兒。”
“自己壞事作盡得了報應,居然還好意思怪罪到我們頭上,孃的。早知道老子昨晚扛個鋤頭去砸個痛快。”
接柳莊之後,各種謾罵、譏笑聲響起一片。
柳正文臉上青一片紅一片,只是沒辦法。自家這弟弟就是沉不住氣,撞到人家炮口來了,自己這段日子好不容易維持下的面子又被毀於一旦了。
“叔。”柳正財還欲上前破口大罵,柳正文使了一個眼色,身邊兩個心腹長隨馬上上前捂住了柳正財的嘴。把柳正財拖到了後面,柳正文才清咳了幾聲。正了正衣冠上前朝著柳來福施了一個晚輩禮。
“哼。”柳來福不動如山,坦坦蕩蕩的受了他這一禮,冷冷的說道,“還不把那個蠢蛋帶回家去?在這兒丟人現眼,既然心疼這損失,之前就少做點兒陰損事兒,也就不會遭了這現世報了。”
“叔,家父運船過來時便說過,要我們好好經營這些船,沒想到一夜之間全毀了,二弟也是一時心急,才會出言無狀,得罪之處,還請諸位海涵。”柳正文彬彬有禮的說道,他口才不錯,加上平時總是一副微笑待人的好脾氣,眾人倒是罵不出口了,不過,在場的幾人都是喜家忠實擁護者,早先也知道了柳正文私下撬喜家牆角的事兒,就算不出口罵他,卻也不會隨意的表態說原諒他。
柳正文說到這兒,抬眼看了眾人一圈,繼續說道:“其實,正文的本意是想來請教一下諸位叔叔,這喜家防風的措施都是如何做的,也算是當作船隻盡毀的教訓吧。”
“你想知道我們怎麼做的?”柳莊看了柳來福一眼,忽的笑問道。
“正是,還請莊叔賜教。”柳正文一喜,對著柳莊便是一禮。
“八個字。”柳莊作了個手勢,似笑非笑的瞅著柳正文,“坦蕩為人,本份做事。”
柳正文一愣,心裡被柳莊給耍了,暗地裡不由無名火起,不過,他微愣之後便是一派謙遜模樣,對著柳莊又是一禮:“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