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作勢撐起身子的時候,看起來像是從被撞倒的姿勢中站穩了身子,但是飛龍知道包袱裡的所有東西,都已經在這一瞬間被這個小個子的傢伙拿走了,而現在放在包袱裡的,只剩下一團團的棉絮。
這個包袱外觀上瞧起來沒什麼不一樣,就只不過是被一個倒楣撞到的人給輕輕壓了一下而已,實在很難相信這個包袱雖然還是蓬蓬的,但裡面早就變成了輕輕一擠,就能握在手掌裡的輕盈棉絮。
這個小個子的傢伙,連望也沒有望向飛龍一眼,只是很慌張的轉頭望著鬼手和那個大鬍子,一副好像“老子真是倒楣,碰上了這種無妄之災”的表情,就準備溜走。
飛龍雖然覺得非常有趣,但是也不能讓他把包袱裡的東西就這麼偷天換日地拿去,那些可是睬睬的貼身換洗衣物,要是弄掉了飛龍可不曉得要再去哪裡找。
更何況還有飛龍的面具,要是被別人給偷去,飛龍可就頭大了。
所以飛龍就在位子上站了起來,單手一伸,就扣住了那個正要溜之大吉的傢伙肘彎,輕輕一撥,就讓那人本來抽身外離的身子,轉了一個圈,竟在飛龍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當那個小偷身子外抽之際,只覺得肘彎一緊、自己體內的氣機立起反擊,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外崩的氣機陡然失去了平衡,也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只是氣機外衝回旋,就像是揮了個棒子,卻沒有打中目標那般,身不由己地轉了一個圈,等他定下神後,才駭然發現自己不但沒有趕緊離開現場,居然還在那個衣服穿得不倫不類的怪人身邊定定地坐了下來。
然後那個怪傢伙就把一張大臉伸了過來,對著他嘻嘻笑道:“你這一手挺有意思的,不過包袱裡面的東西對我很重要,可不能被你就這麼拿走……”
雖然見到大鬍子在交手一招中已是明顯落了下風,但是鬼眼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模樣,只是更加陰沉地盯著那個大鬍子說道:“你們毒瘟宗的人,看來嘴巴上亂放臭屁的工夫,也沒有遜於仁義府的朋友多少,大約是比手底下的真工夫相差不止一兩截了……”
這時旁邊那位看起來很是平凡的男人,立刻就拱手說道:“鬼眼護衛,咱們仁義府可沒有得罪你們呀……別這麼衝著我們來吧?”
另外一個臉上有著病容的那人,見到鬼手一招就讓毒瘟宗的門下立身不穩,心中雖也暗暗吃驚,表面上則是有氣無力地轉頭向著鬼眼鬼手說道:“鬼眼老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七傷派已是擺明和黑羽魔巫宗一起,打算來向你們宗主吸化神魔討一討本派兩位長老被殺的血債,你們如果等不及了,也可以由我們這些弟子們先來和你們好好算算,這麼抽冷子動手,可也沒什麼意思……”
話才說完,旁邊的那個仁義府的弟子,立刻就又拱手道:“沒錯沒錯,將軍未動,卒子先行,就先由弟子輩們接個頭,也好讓門中的長輩有個底子,不過這兒的人多擁擠,手腳可能有些施展不開,如果諸位真的想別別苗頭,倒是尋另外一個地方才好施展。”
鬼眼的目光冷冷地盯著那個毒瘟宗和七傷派的門下,嘴裡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兩個既然有種在這裡亂放話,就有種跟著我們過來……”
說完他就和鬼手同時轉身,往樓外而去。
那位毒瘟宗的大鬍子,之前交手落了個難看,心中雖然吃驚於鬼手的功力修為,顯然並非弱者,但時勢逼身,便也不甘示弱,立即就臉色沉凝地說道:“媽的鬼手,要見真章,連個招呼也不打,這是什麼規炬?”
說完就隱隱在暗中戒備,身子跟著七傷派的那人一起隨鬼眼鬼手走出食樓,嘴裡卻還是對著四周看熱鬧的人咕噥罵道:“這個鬼眼和鬼手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以前也不過就是九幽派最下的弟子,居然這就變成了宗主護衛,抖了起來?竟然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