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係?”
飛龍把旁邊的那個包袱拿了過來,很鄭重地放在桌下腿上,又伸手拍了拍擦肘兒的肩膀說道:“所以擦肘兒還是擦肘兒,不會變成瘸腿兒的,你放心吧,我還得謝謝你教了我這一招呢……”
擦肘兒聽到這個怪人的說法:心中總算是比較安定了下來,也不再暗中運勁,而且這個怪人拍著他的肩膀時,雖然他體內運氣暗聚,準備一有變化就馬上反擊,但是從這個怪人沒有運上真力的手掌看來,他似乎是真的沒把擦肘兒在他身上開線下手這件事放在心上。
所以擦肘兒總算是比較放下心了。
擦肘兒可在心裡清楚地知道,今天碰上的這個高人,別的不說,就說他一眼就看破了自己手法的敏銳眼力,和舉手之間,就弄得自己連走都走不了的手段,再加上不可思議地,連他體內的氣機變化都宛如觀照掌紋那般地清楚,就可以讓擦肘兒明白,這位高人絕對不是他所能夠應付得了的。
修練他們這一門的,除了手法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眼力,擦肘兒瞞過這個怪怪高人的手法功力不夠,但是認清自己份量的眼力卻還是有的。
只不過這個怪人明明知道包袱裡的東西已經被他給換走了,卻還是表現出一副很重視這個包袱的模樣,讓擦肘兒有點搞不大懂……
難道他是在等著看我有什麼表示?
擦肘兒想到這裡,為了表示誠意,連忙伸手到懷裡去,準備把包袱裡的東西原物奉還,同時口中還很誠懇地說道:“前輩……既然前輩慧眼識破了小的手法,小的也沒什麼話說,除了甘拜下風,自動認輸之外,前輩的東西原物奉還……而且除此之外……”
擦肘兒說著的話還沒說完,伸進懷裡的那隻手,卻已是有點抽不出來了。
他愣著眼,張著嘴,好下容易才把伸進懷裡的手拿出來,卻見到他手裡拿著的,竟是一團放開手來,會擴張得很大的特製棉絮。
擦肘兒這下可真的有點傻眼了。
這這這……這不是他方才趁著身子壓住包袱的那—瞬問,掏走了裡面的東西,並且也同時趁機塞進包袱裡去的“偷天換日絮”嗎?
怎麼這會兒居然又會從自己身上掏出來?
之前包袱裡被他暗中取來的東西呢?
擦肘兒還在那裡發愣,那個怪怪的大怪人已經是又露出了嘻嘻的笑容,對著擦肘兒說道:“我就說要謝謝你教了我這一手嘛……”
擦時兒突然站起了身子,對著飛龍深深的一揖說道:“弟子是本門盜宗第一百七十四代二疊袖弟子擦肘兒,有眼不識泰山,竟在本門前輩身上開線動手,實屬大不敬之舉,弟子在此賠罪,並恭問長輩袖中幾疊?”
飛龍看到擦肘兒邊低聲說著話,邊雙手輕抖,把自己布衫的衣袖疊在腕上,飛龍才注意到他的兩個袖子裡,還有兩個袖子,是疊了兩疊的怪設計。
飛龍望了望躬身的擦肘兒,又舉手望了望自己肘上那因為太短,只有剛過手肘的寬袖,不由得有點摸不著頭腦地回答道:“我可不是你們門中的什麼長輩,你瞧,你還有兩疊袖子,我這個可連一疊都說不上,只能算半疊……”
“半疊?”擦肘兒一下子聽得有點糊塗,好一會兒才算是明白了飛龍的意思,連忙搖著頭兒,喃喃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長輩可別開弟子的玩笑,如果長輩不是本門中人,怎麼也會本門秘傳的‘袖底乾坤移’的奧妙手法?而且高明到連弟子也在忽略下沒有注意到?又把包袱裡的東西給移了回去?”
飛龍聽著擦肘兒也不曉得是在對著他說,還是在喃喃自語的話音,有點哭笑不得地又說道:“我說的可是真的,我不是你們門中的什麼長輩,擦肘兒你可別認錯了。”
擦肘兒有點狐疑地望了望眼前的這個大怪人,還是有點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