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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頁

秦觀撞到頭失憶,後來恢復了,如果他撞到頭,還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呢,如果真的撞傻了,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走進秦觀房間,鄭達看到秦觀桌上半合的書,感嘆了一句:「少遊兄,你以前從不用功,如今卻變得每日閉門苦讀,而且作詩寫詞又如此有靈性,看來我是再沒有趕上的機會了。」

「進門的時候,我真想也在你家門口摔一跤,希望也能磕出一個聰明的腦袋來。」

秦觀呵呵一笑:「如果撞一下就能變聰明,那大趙國估計有一半的書生會去撞頭了。」

「恐怕是九成九。」鄭達道。

「可是我這個沒辦法複製啊,更大的可能是把人撞傻。」秦觀戲謔道。

鄭達露出無奈表情:「所以剛才我鼓了半天勇氣,最終還是沒敢撞下去。」

鄭達只是感嘆了一句,隨即又換成嬉笑表情,「不說這些,今日過來找少遊兄,是要叫你出去遊玩一番,今日在西湖上有一場花魁大賽,據說杭州三艷也會到場,如此欣賞群芳美艷的盛世怎能錯過。」

花魁大賽,秦觀之前到是去看過,每兩年西湖舉辦一次,上一屆的前三名花魁就是如今的杭州三艷,分別是夢湘君、楚芊芊和凌依人。

夢湘君以詩詞見長,最受文人才子的追捧,每每有詩會,都以能夠請到夢湘君為榮。楚芊芊以舞閱人,是杭州最有名的舞姬。凌依人善瑤琴唱曲,還吹的一手好洞簫。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三女都是絕色,要不然就算是才藝再好,也沒有男人選她們做花魁。

誰叫男人都是食色動物呢。

這幾日秦觀一直在用功讀書練劍,放鬆一下也好,當即答應,叫上二寶和熊大,現在時間還早,秦觀就和鄭達一起往西湖那邊慢悠悠行去。

在走過一條石板小街時,忽然聽到前面一陣喧譁。

遠遠就看到前面圍了一群人,對著一處不大的酒樓指指點點,酒樓內,正有一群穿著青衣大褂,頭上綁著頭帶,腰裡別著短刀的傢伙,在罵罵咧咧的往外丟東西。

「稀里嘩啦。」

酒罈盤子桌椅板凳被丟了一地,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坐在酒館欄杆上,正在用一隻手摳著腳丫子,看著四周圍攏的人群,囂張地說道:「都看什麼看,城南李四爺辦事,不想惹麻煩的都滾開。」

這個傢伙一聲吼,頓時嚇走了一半的圍觀群眾,另一半沒走的也躲到遠處觀看。

在酒樓內一角,一個年約二十歲一身孝服的女子站在角落,俏麗的臉龐掛滿淚痕,死死的抱住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嚇得嚶嚶哭泣,卻不敢發出大聲。

那些地痞還在呼喝著砸東西,李四一臉邪笑的走到孝服女子跟前,嚇得女子抱著小女孩又往角落縮了縮,滿臉驚恐之色。

李四咧嘴一笑,露出牙齒上的幾片菜葉,「呂小娘,你爹借了600貫高利貸,如今你爹死了,這筆錢自然由你償還。」

抬頭掃視了一眼酒樓,嘿嘿道:「你們家這處破酒樓,總共也不值300貫,好,四爺我大發善心,給你算作300貫,那還有300貫呢,加上利息,還欠我們500貫,你準備怎麼還錢啊。」

女子臉色慌急,對著李四用手比劃起來。

小女孩看姐姐焦急的樣子,鼓起勇氣用童稚的聲音說道:「我姐姐說,我們沒錢,當初爹爹借錢就是以酒樓做抵押的,你們將酒樓收走就好了。」

小女孩說話時,眼淚還忍不住簌簌往下滴。

李四一臉邪笑,「世間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當初是看在情誼的份上才借給你爹錢的,可是你爹死了,情誼沒了,再說還有利息呢,那可是幾百貫的利息,難道不用還錢嗎。」

孝衣女激動的再次比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