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貼身丫鬟,想來奴婢們也算是見過些世面的。那些世家貴女們,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奴婢們也瞧見過不少,但是跟姑娘比起來,可差得遠了。姑娘便聽奴婢們一回,往後出門定要妝扮齊全了。”
謝繁華越發不解起來,便道:“怎麼說我也是堂堂燕平侯的嫡出孫女,又是靖邊侯的嫡出女兒,又不是那等紅樓楚館裡面賣唱的歌姬,就算惹了旁人的眼,他們也敢跟咱們侯府作對?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說到這個,紅枝便想到了她那前任主子,那也是個活脫脫的美人兒,十五六歲花一般的年紀,正是因為惹了張家小公子的眼,主子就是活活給羞辱死的。老爺痛失愛女,便準備上奏疏彈劾,卻沒想到,奏疏還沒到聖上那裡呢,老爺便獲罪了。
後來,老爺便發配邊疆,她們這些丫鬟便被官府給賣了,她們倆則被賣到了燕平侯府來幹雜活。
幸得三姑娘青睞,這才又過上好點的日子,兩人怎能不對主子掏心掏肺呢?
紅枝說:“想必姑娘也知道,張丞相有個女兒乃是當今貴妃娘娘,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張家有個小公子,素來被寵壞了,這樣的事情不止幹過一次了。可是也沒法子,人家如今還是活奔亂跳的,好不快活。咱們雖然為勳貴之家,但也抵不過張丞相這樣的權臣權勢滔天,惹不起,咱還躲不起麼。”
謝繁華這才恍然大悟,不免又想到那天雲瑛跟她說的話,如雲瑛那般好打抱不平的人,竟也勸著她出門戴帷帽呢。
思及此,謝繁華便點頭道:“兩位姐姐是真心待棗兒好的,棗兒記在心裡,往後只要有我吃的,就有姐姐們吃的。”說完話,便握住她們的手道,“咱們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倒也不必害怕什麼。我自然不會惹誰,但若水欺負了我,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紅枝道:“姑娘是個明白人,奴們算是跟對了主子,只是這鋪子……”
“鋪子便就如姐姐們說的,就在東市尋間合適的。”頓了一頓,謝繁華道,“不過,這東家可不止我一個,待我先跟趙家姑娘商議一番,回頭再跟你們說。我久不在京城居住,如今城裡貴女貴婦們時興什麼樣的花樣子,也得勞煩姐姐們了。”
綠葉被這一口一個的姐姐叫得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道:“姑娘放心,奴婢們定會好好辦妥此事的。姑娘,若是沒有其它事情,奴婢們便先退下去了。”
謝繁華道:“還有一件事情。我開成衣鋪子這件事情,不要讓府裡其他人知道,就是老爺太太也不行。”
紅枝笑著俯身道:“奴婢是姑娘身邊的人,自然事事都聽姑娘差遣,奴婢們記在心中了。”
又聽幾個婆子回了話,謝繁華便趁空閒時間去了趟陳家找趙阿嫵,趙阿嫵聽說謝繁華準備將鋪子選在東市,開心得恨不得蹦躂起來。
在來京城的這些日子裡,她跟著自己娘去東西二市逛過,東西二市,繁華至極,她在那裡遇到過好些貴女貴婦呢。若是成衣鋪子開在東市,想必能賺很多銀子吧?不但如此,到時候說不定還能遇見一位官家子弟,那她就一步登天了。
要說當初的選擇還是對的,揚州那樣的小地方,能擇什麼佳婿?還是京城好。
謝繁華自然猜不到趙阿嫵心中在想什麼,見她滿面含笑的樣子,只以為她是在想著鋪子往後經營管理方面的事情,便道:“選夥計、掌櫃,還有找鋪面,這樣的事情我都交給紅枝她們去做了,你我需要做的,便是設計花樣跟款式,不但要符合京城貴人的審美觀,還要有特色,只有知道買家需要什麼,我們才能賺錢。”想了想,又說,“我想改天的話,還是得你我親自出一趟門才行。”
望了望趙阿嫵那張清麗的面容,謝繁華又想起了紅枝綠葉說的話來,便道:“阿嫵,往後你出門戴個帷帽,京城不比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