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往自家的方向被堵死了,謝繁華一跺腳,便沿路返回往唐國公府去。
李承堂用完飯,正舉著長槍在花園裡習武,一套槍法耍得龍飛鳳舞,極為得心應手,瞧著樣子便是心情十分好的。
遠遠候在一邊的織錦見著主子這般,心裡隱隱也猜得幾分,便一直垂著腦袋,只時不時抬眸朝李承堂這邊望過來。
自家公子少年習武,在北疆的時候多次與突厥兵周旋,幾次打得突厥軍落荒而逃,威名遠震。在遙城周邊提起李承堂的名號來,就沒有敢不繞道三尺的,主子這般姿容氣魄,若是往後誰能嫁得主子,該真是個有福的。
思及此,織錦不免又想起謝繁華來,腦海中浮現出那張漂亮的臉蛋來,一時又有些洩氣。那謝家的表姑娘哪裡是她能夠相比的,出身高貴又有好容貌,怪不得自家公子喜歡她呢。
正想著心事兒,管家李福便匆匆趕了來,一臉焦急地問道:“織錦,你可瞧見了爺?”
織錦順手指著一邊說:“爺在耍槍呢……管家,可是出了什麼事?你怎生一臉焦慮?”
“可不是出了大事了。”李福也顧不得跟織錦多言,只道,“謝家姑娘有要事尋求爺的幫助,得了,我去喚爺去。”
織錦急道:“什麼要緊的事情,偏生這個時候喚爺?你也不是不知道,爺在練武的時候,最忌諱別人打擾了。回頭若是爺怪罪起來,你可仔細爺懲罰你。”
李福道:“織錦,在爺的跟前做事,可別耍小心思。咱們爺對謝家姑娘的心思你會不知道?既然知道,就該曉得在爺的心裡什麼是最重要的,如今謝姑娘哭著求到咱們府上來,誰敢瞞著。”說完狠狠瞪了織錦一眼,兀自大步朝李承堂走去。
李承堂是習武之人,聽力自然比一般人好很多,早就聽得了兩人間的爭吵,便大步走了過來,沉臉問道:“出了什麼事情?謝姑娘怎麼了?”問完話,目光冷冷地在織錦臉上掃一眼,嚇得織錦趕緊垂下腦袋。
李福回話道:“奴也不知道什麼個情況,才將謝三姑娘一路跑著哭到咱們府上,說是求爺您救救她二哥……”他頓了會兒,方說,“想來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麼事?奴沒仔細問,聽著語氣似乎挺急的,還是爺您親自去問問情況吧,如今謝三姑娘就候在前廳。”
李承堂沒有多說話,只大步往前廳走去。李福見主子一臉焦急的模樣,便也趕緊大步跟了上去,就只有織錦,傻愣愣地站著,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謝繁華在廳內來回轉了幾圈,等不及了,正欲往外走,便見到穿著一身窄袖勁裝大步走進來的李承堂。
見到李承堂,她跟見到救星一般,幾步便跑了過去,一時又委屈極了,不爭氣地落了金豆子。
李承堂心緊了緊,不由問道:“出了什麼事?”
謝繁華胡亂擦了把臉說:“表兄,救救二哥,張家很多人打二哥一個人。在平康坊,他們將路都堵死了,我回不了家,所以只能來麻煩表兄了。”
李承堂黑眸眯了眯,沒有多說話,只吩咐道:“李福,好生照看錶姑娘。”說完話,提著長槍便走了。
謝繁華也欲跟著去,卻被李福給攔住了,李福笑著說:“表小姐別擔心,有咱家爺在,表少爺是不會吃苦頭的。你也放心,咱們家挺多教訓教訓那些仗勢欺人的人,不會要了性命,自然也不會扯上人命官司。”又說,“如果表小姐不放心,奴可以命人偷偷跟在咱家爺後面去瞧瞧,隨時將發生的事情如實稟報給表小姐。”
“那不必麻煩了。”謝繁華見表兄親自去救二哥,便放下心來,她不想因為自己而給李家添更多的麻煩,便道,“我一個人坐在這裡就行,你們忙自己的事情去,不必管我。”
李福舔著笑臉說:“表小姐不必管老奴,老奴奉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