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跟著跑。
而此時的李承堂就像個小孩兒一樣,裝模作樣追在兒女後面。
喜哥喜妹雙雙撲進母親懷裡,謝繁華嗔了丈夫一眼道:“行了吧,你身上一股汗味兒,難怪兒子女兒見了你要跑。”
李承堂抬袖聞了聞,黑眸攢著笑意:“天熱,流了一身汗,我去洗洗。”
到了晚上,哄得兒女睡著後,李承堂方摟住妻子說:“自從張丞相病逝後,張家子孫接二連三跟著遭殃,倒也不能怪旁人,張家子孫狐假虎威慣了,如今張丞相去了,他們的氣數也就盡了。”
謝繁華翻身面朝丈夫:“張家完了,豈不是叫宇文家得勢?”
李承堂搖頭:“宇文淑妃是個聰明人,再加上齊王並沒有帝王欲,今日早朝,已經有看清形勢的人奏請聖上立趙王為太子。聖宗雖然沒有立即應允,但是也沒有如往日一般拒絕。而齊王,也已經上奏疏,自請前去封地。”
謝繁華道:“誰做皇帝都與我們無關,你只要當好你的將軍,我只要做好我的生意就行。”又推了推丈夫,窩在他的懷裡,“你什麼時候也能帶著我離開這裡啊,娘給我寫信了,說爹帶著她去了好多地方玩兒。”
李承堂輕輕咳了一聲,按住妻子腦袋說:“等兒子女兒再長大一些。”說完翻身將妻子壓在身下,伸手去解她衣裳。
謝繁華按住他手:“你瘋了,如今孩子可會說話了,別以為他們不懂。”
李承堂轉頭看著睡得像小豬羅的兩個小人兒,有些懊惱:“這麼大了,還跟爹孃睡,從明兒開始,叫兩個小豬自己去睡。”說完,有些不情願地翻身而下,但實在澆不下心中那團火。
謝繁華側頭笑著,伸手戳了戳他額頭道:“咱們去那邊。”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時,謝繁華坐在院子裡一棵粗壯的桃樹下,身邊石桌上圍坐著三位小人兒。
自從謝潮榮帶著妻子四處雲遊之後,甜瓜人就成了無家可歸的小可憐,在二哥家跟著哥哥嫂子住一個月,然後去夏家跟著二姐姐住一個月,再來李家跟三姐姐住。
甜瓜兒小姑娘已經四周歲多了,謝繁華總喜歡將妹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她穿最好看的衣裳,給她梳最漂亮的頭,還在她眉間點了顆胭脂。
甜瓜兒已經啟蒙了,剛學了三字經,她能將三字經倒背如流。
剛來三姐姐家,她就在姐姐姐夫跟前炫耀,還親口搖頭晃腦背了三字經給姐姐姐夫聽,然後得了好一番誇讚。
自此,喜妹就對這個只比自己大一點點的小姨恨上了,覺得她奪了自己的寵。
自從她來了之後,不但爹爹跟孃親只喜歡她了,連哥哥都對她言聽計從,喜妹心裡十分不爽。
甜瓜兒坐在一邊,捧著一本書冊,翻開第一頁,對喜哥喜妹說:“小姨教你們唸書,你們乖乖的哦。”
“不要!”喜妹小肉臉板著,肉手使勁在書上拍打一下,哼了聲,別過頭去。
甜瓜兒見她弄壞了自己的書,哭著說:“你弄壞了我的書。”這可是先生送給她的書。
喜妹弄壞了書還不解氣,伸手推了甜瓜兒一把,兇道:“你回你家去,不要你在我家,我又不喜歡你。”
甜瓜兒小聲哭著,抽抽搭搭地說:“我爹孃走了,回家沒人陪我玩兒。”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你,哼。”喜妹越發得勁起來,使勁一推,就將甜瓜人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不喜歡你,我哥哥也不喜歡你。”
爹爹跟孃親走了,她本來就委屈,現在被喜妹這樣說出來,她更是難受了。
喜哥過去將甜瓜兒扶了起來,對妹妹說:“你太過分了,你不可以打小姨,小姨教我們唸書呢。”
喜妹不聽,“哇”一聲仰頭就哭了,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