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閨譽,老太太不便說,只能撿著輕一點的罪責說,“賀氏是豬油蒙了心,膽敢派人暗中陷害三丫頭,你三哥哥這次是急狠了。”
謝素華哭著趴到老太太跟前,一個勁給老太太磕頭道:“祖母,孫女求您了,您就放我娘回來吧。那個莊子上又冷又黑,人也少,我娘一個人呆了兩個月,該吃的苦頭都吃了,您就叫爹爹放了我娘吧。”
謝瑾也勸道:“是啊娘,女兒好不易回家一趟,也想見賀姐姐一面敘敘舊。”
瞧著自己姑姑這架勢,怕是在進謝家門之前已經見過賀家人了,不然的話,才將回來的姑奶奶,這好端端的,怎麼一回家來就提賀氏。
謝繁華起身來,端端走到中間站著,低頭說:“祖母,四妹妹一口一個孃的喚著,卻是不知道,她正正經經的娘就坐在這兒呢,那莊子上的,不過她姨娘。咱們謝家最重規矩,若是連誰是自己母親誰是自己姨娘都分不清楚,怕是叫人笑話。”
謝瑾本來就看不順眼這野丫頭,打扮得這般嬌媚,一看就是小狐媚子。
女人向來就是有嫉妒心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聽多了別人誇自己的話,那虛榮心也就漲上去了,如今見著比自己長得好的,少不得看不順眼。再加上,她確實與賀氏感情深厚,所以如今更加看不起這陳氏母女來。
如今見這小輩自己送上門來,謝瑾便厲聲道:“到底是在鄉下長大的丫頭,這長輩們間說著話呢,哪裡輪到你插嘴了?還懂不懂規矩。”
謝繁華轉身面對著謝瑾,恭恭敬敬回道:“姑姑這話說的極好,姑姑您跟祖母說話呢,四妹妹一個小輩插什麼嘴。”
“你!”謝瑾氣得狠狠拍了下案几,卻是說不出話來。
謝繁華繼續說:“想必姑姑是真心待侄女兒好的,所以,連侄女是在鄉下長大的這樣的小事都知道,真是叫姑姑掛心了。”
哼,老太太跟女兒通訊,自然會說一些重要的事情,如自己在鄉下長大這般小事,老太太斷然不會提。姑姑卻知道,想必是有人跟她說的,誰會無聊到背後嚼起自己的舌根來?謝繁華只要稍稍動些腦筋,便知道是賀家。
自己能想到的,老太太應該也想到了,下面怎麼做,就看老太太的態度。
謝瑾卻沒想到,自己只才幾句話,便叫一個小輩生生給堵住了,只能改變策略道:“娘,不瞞您說,女兒回來之前,已經見過賀家嫂子了。賀家大哥跟嫂子老了很多,也憔悴不少,想來是擔心賀姐姐的吧?娘,您忘了嗎,賀姐姐小的時候可是常常來咱們府上玩的,您那個時候常常誇她機靈,您也是喜歡她的啊。”
謝老太太如今上了年歲,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難免要心軟一些。
不過,三郎的性子她極為了解,強的不行,況且,三郎極為看重陳氏的。老侯爺也老了,在朝中又只得個太傅的虛職,家裡的重擔都落在三郎肩上,自然是不能叫三郎不順心的,這也是她諸多容忍陳氏的原因。
“你求我也無用,待你三哥哥從衙門回來,問問你三哥哥吧。”謝老太太有些頭疼,便擺了擺手道,“你跟媚兒的房間早在收到你書信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你們一路舟車勞頓的,也累,先歇著去吧。”
自打謝繁華進了這個屋子,那傅媚一雙眼睛就一直盯著謝繁華瞧,有著滿滿的嫉恨跟惡意。
她打小便生得好,家裡同輩的幾個姐妹,就數她生得最好了,如若不然,祖父也不會捨棄大伯家的堂姐而讓自己進京了。她是帶著家族的使命進京的,自恃容貌過人,向來信心滿滿,可如今見得了謝繁華,難免不鬱悶起來。
待得回了房間,見四下都是自己人了,傅媚便道:“娘,咱們不一定非得住在外祖家的,這裡不夠大。”她一雙水眸四處打量一番,越發覺得寒酸起來,跺腳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