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老頭咳出一口綠血,拖著瘦弱的身體,一瘸一拐走向倒地的張鶴。
“呵呵!對,就就是那種不甘心的表情!”
老頭望著張鶴的臉,啞然失笑:“我五十年前,也是那不甘心的表情!”
“不甘心人類武者如此弱,不甘心異獸殺害我親人,朋友,我卻無能為力的表情!”
“現在,你也深有體會了吧!你”
突然,他腳步一頓,眉頭微微一顫。
只見不遠處,原本倒地的張鶴,竟然顫抖著身體,也爬了起來。
他難以置信的抖動鬍鬚:“不不可能,你受傷了,又耗盡了氣,怎麼還能站”
“伱不是一樣嗎?”
張鶴擦拭著嘴角血漬,胸口劇烈起伏:“別小瞧,我們賽亞人血脈武者啊!”
“不一樣!”
老頭突然變得暴怒起來:“你們那種弱小垃圾的血脈武者,怎麼能和我這種,完美融合五種血脈的人一樣!”
“是嗎?那你現在這副模樣,不都是拜你口中的垃圾所賜嗎?”
張鶴蒼白一笑,緩緩抬起右臂,牴觸在自己額頭間。
手指上,纏繞起一層黃色跳躍的能量球。
“你你想幹什麼?”
突然,老頭微微一怔,身體晃了晃。
微微後退幾步,神色激動,略帶慌張的吼道:“你你還想使用魔貫光殺炮?”
“你你瘋了吧!你所剩的那點氣,即使能使出來,你也會氣息耗盡,立刻而亡,你”
“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人類武者膽小,懦弱嗎?”
張鶴露出一個視死如歸的笑容,興奮說道:“生生死由天,害怕的傢伙就已經輸了,下一個瞬間,一決生死吧!”
老頭大驚失色,枯瘦的身體東倒西歪,踉蹌後退了幾步。
此時的他,也已經油盡燈枯,若再被魔光光殺炮擊中,必死無疑。
只是,他依舊心有不甘的吼道:“為為什麼?難道丟掉性命,就就為了,為了去守護那群弱小的人類武者,他們曾經”
“不為別人,只為我們賽亞人血脈!”
張鶴說著,吃力邁開腿,一步步走向陷入彷徨和茫然的老頭。
“我我們純種賽亞人,即使戰死,也絕不會向你那種混雜,外借的力量屈服!”
瞬間,老頭渾身一顫,渾濁的綠色眼珠,愣愣盯著張鶴。
這句話,他太想從其他武者口中聽到了。
從五十年前,從那個廢墟城市,從死人堆中。
他都太想聽到,有一個武者,能夠站出來,對入侵異獸,說出這般不認輸的話。
可是,那時候,他卻只能從其他武者聽到這樣一些話—“我們已經盡力了,快逃吧!”
“失守了,別管這些居民了,救不活了,我們逃命要緊!”
“異獸太強了,認輸吧!”
即使後來,他為了做實驗抓住一些武者後。
那些武者也只會跪地求饒,像狗一樣祈求放過。
完全沒有一點,作為武者的骨氣。
因此,他對人類血脈武者,越來越失望,越來越厭惡。
所以不斷製造,更膽大,更完美的異獸人。
可是現在,就在眼前。
這個少年,卻看淡生死,不服就幹,有著守護血脈的那份骨氣和傲氣。
“哈哈哈!好!”
這一瞬間,老頭臉上疑惑和慌亂之色,煙消雲散。
他爽朗一笑,停止後退的腳步,右臂抬起間,也凝聚出一顆綠色光彈。
“好!你是我第一個,認同的血脈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