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往往不二因為其它選手需要而不在的時候會幫他準備好乾淨的白毛巾以及不太冰的運動飲料,等他中場休息或是散後可以立刻取用。
然而──他貼心的戀人會準備噴過他慣用牌子芳香劑的毛巾、讓他即使因為大量出汗而使噴霧無用的時候還是可以聞到自己熟悉的味道,以及加了檸檬片、葡萄糖跟少許食鹽的冷水,因為自己不喜歡甜味飲料。儘管任何人的準備都顧及了運動員的生理需要,然而沒有人像不二這樣能滿足他的心理需要。
「手冢前輩累了嗎?網球袋由我來拿吧?」
他搖頭婉拒,讓女士幫自己提重物不要說在西方國家、即使在日本也不是個美德,他問:「你可以去幫我看看不二在哪裡嗎?如果他在忙請順便轉告他我要先回房間去了。」
朋香點點頭,對於兩個學長之間的關係她聰明地沒有多問。在青學那幾年因為還太年輕對於情感既沒有經驗也缺乏細緻的觀察力所以沒有察覺:一個如此嚴謹的男人會讓另外一個人這麼靠近自己身的原因,過了這麼多年的社會經驗、戀愛值累增也早就懂了,這不會是毫無理由的。而完全不加以解釋、不需要承認也不否認、完全不把外界當成干擾因素的這兩個人,果然是當年青學的最強者啊。
找到醫護室的時候,推進門就看到不二學長正在幫人調整枕頭,她正想叫喚就看到如常微笑的學長用食指擱在雙唇上示意她安靜,「是誰啊?」她用微弱的氣音詢問,不二苦笑了一下招招手讓她過來。
即使長大之後還是不脫孩子氣的尖下巴、稚氣地抿唇的睡容、看起來並不舒服的皺眉,朋香幾乎沒見過越前如此缺乏元氣的表情。即使經過了這麼多年知道當時對於少年璀璨耀眼的光芒是仰慕大於愛戀、隱隱約約知道對於少年而言有更重要的人存在,基於長年的情誼看了也有些說不出的心疼。
「他累壞了,教練跟我說過這次的賽程安排得不是很好,加上天氣出乎事前預測的炎熱,他的體力有些透支了。我讓他在這裡躺一下睡幾個鐘頭應該會恢復。」
「對了、不二學長,手冢學長的比賽結束了,以直取三盤獲勝。」
起身到冰箱取出飲料的不二聽到戀人近乎壓倒性取勝之後微笑遞給她,在場邊觀戰幾乎快烤乾的朋香原來要本能地大口灌,看到一旁學長笑玻Р'卻不贊同的表情只好忍耐著一次一小口緩慢讓口腔溫暖液體之後才吞下去。
「手冢還有說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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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前輩說他要先回去房間了,要我轉告不二學長。」
「謝謝妳了,小阪田。那麼、可以再請妳幫一個忙嗎?」
濫用職權偷渡人進來可能是不太好,不過他想跡部如果知道了小阪田請進來的人是誰也會贊同沒有比這更好用的藥。
為甚麼沒有簽在同一個球團只能說時機不巧。儘管跡部曾經向所有高層表示桃城的實力以及爆發力絕對值得投資,然而當時在日本職網打響名氣的桃城還是輸在缺乏歐美公開賽的戰績,結果被另具慧眼的其它財團籤走了這棵將來可能會成為明星的搖錢樹。
以東方人而言相當俊挺的五官以及豪爽不拘小節的性格,在西方人當中完全不遜色的身高與存在感,看到越前每次為了桃城不間斷的緋聞就練球練得特別勤的樣子有點失笑的不二,覺得這次中暑也許反而是個好時機呢──他們也太難得相處了。
進來的時候尷尬地朝不二低頭的桃城一瞬間又像是過去那個對學長很有禮貌的活力少年,低垂著頭說都是『我太不注意了』的樣子實在誠實得很可愛,摸摸這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不只的學弟說,「下次多注意吧,你們還有很長遠的時間呢。」
如何在相處中學著對彼此越來越溫柔,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好的。尤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