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君漠祺似乎知道她心裡的顧慮一般,輕笑了一下,繼續道:“皇宮內的情況,盤根錯節,絕非暗查能夠查清的。而我,三月後又即將離京賑災。若是查不清此事,我絕難安心。而動用武力,卻是解決事情的最好方法。在絕對的武力面前,宮中的那些知情的人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待查清事情的真相之後,我自會讓軍隊撤出京城,還君瀾一個太平。”
“可是,這樣一來,你豈不是要背上意圖弒父殺兄的惡名?”賀蘭玥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同樣擔憂。
“無妨,只要你不嫌棄就好。”君漠祺隨意一笑,眸色純淨,淡然處之。
“我怎麼會嫌棄。”賀蘭玥嬌嗔了君漠祺一眼,眸底的擔憂也散去了大半,但扔有幾絲隱藏在眸底。毫無疑問,她相信他所說的。因為,她從他的眼中,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的真誠,他的坦然,他的認真……
而讓她擔憂的,卻是他要因此背上那麼嚴重的罪名。那樣的名聲,即便在現代,也是要被人人唾棄的,更何況是在這更加封建的古代社會?
將賀蘭玥的嬌嗔收入眼中深藏,君漠祺展顏一笑,本就妖孽的無可匹敵的俊臉,如今更是找不到詞彙來形容,晃的賀蘭玥都要睜不開眼了。
很快,君漠祺命人收拾好東西,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京城前進,直奔太子府。
等到達城門的時候,天也基本亮了,剛好到了開啟城門的時間。
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君漠祺的隊伍順利的透過城門,向前行進。
與此同時,城門處立刻有數名暗探,瞬間四散開去,快速的向著不同的方向奔了下去。
賀蘭玥的感知本就靈敏,再加上隱隱的心底有些擔憂,就一直暗中仔細感知著周圍的情況,所以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四散的探子,眉頭輕皺了下。
君漠祺輕輕抬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放在賀蘭玥的眉間,緩緩的將那絲輕皺抹平,同時口中說道:“不要皺眉。不然的話,眉心很快就會出現很多褶皺,將人顯得老了。”
一個平凡的動作,一句平凡的話語,卻讓賀蘭玥心中為之一暖,彷彿有一股潺潺的暖流流過,讓人感覺舒服安全。
……
皇宮,密室內。
君在天對於修煉似乎痴迷成狂,已經有幾日沒有離開過這密室了,更不用說早朝了。
忽然,密室的門上傳來幾聲有節奏的敲擊聲。
君在天不得不從修煉中退出來,聲音低沉,“進來。”
“是,”隨著一個聲音應道,密室的門緩緩開啟,一名探子走了進來。
“朕不是下旨,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煩朕嗎?”也許是因為修煉遇到瓶頸,君在天的耐性似乎不如從前。
“啟稟皇上,屬下有重要的事情。”探子跪倒恭敬道。
“說,希望你能讓朕滿意。”君在天不耐道。
“太子殿下進京了。”探子的語言很簡單,但也完全說出了實情。
“太子殿下?”君在天愣了一瞬,不過瞬間就恢復了常態,“你說祺兒活著回來了?可有受傷?”
“屬下不知。殿下坐在馬車中,未曾走下馬車,只是向城守出示了腰牌。”
當時,君漠祺為了方便,便又將面具戴上,並給城守看了腰牌,才得以順利進城的。若是露出那張妖孽的臉,不但不能順利進城,而且還會惹來不小的轟動,阻礙了他們回府,就得不償失了。儘管,那個面具,他早已經帶夠了。
“只憑一張面具和一塊腰牌,你就斷定馬車中是太子?”君在天質問道。十幾年來,祺兒一直以面具示人,導致面具已經成了祺兒的標誌,所以一看到面具,就會以為是祺兒。拿到面具和腰牌,對於第一個發現祺兒的人,並不是一件難事。那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