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時就聽說國內氣象萬新蒸蒸日上,卻不知道原來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雙眉緊皺似乎在進行什麼抉擇。只有胡漢民依然嘴硬:“哼!居正如今已經是福建省長,去年又厚顏無恥改投國社,此等背信棄義之輩還指望他能說出些別的嗎?要是楊秋真心為民,又豈會眼睜睜將幾十萬苦力送往法俄兩國受罪?國內還沒太平,就又想出兵歐洲!我看他分明是薄情寡義好大喜功之輩!可憐如今的人都見利忘義瞎了眼睛,居然會奉承這麼個小人。”
汪兆銘皺皺眉,見他把楊秋貶得一無是處有些不悅。倒不是他贊同國社,而是他覺得至少目前楊秋做的還不錯。但他才剛回來也不想和胡漢民衝突岔開話題問道:“對了,孫先生呢?”
“逸仙去日本定居了。”譚人鳳以為他動了請出大神撐場面的心思,搖頭道:“逸仙此去怕是不會回來了,季新若是想見他恐怕很難。”
汪兆銘再傻也不會去請出那個人回來!隨便投靠別的大樹都沒事,偏偏此人決不能碰!他要是重新回來估計國社和民黨立刻就會開戰,以楊秋對待政治對手的手段,只怕怎麼死都不知道。所以立刻搖頭:“世界之大哪裡不能去,偏去日本這個漩渦之地!”他說的不是沒道理,中日之戰後兩國已經水火不容,即使現在太平但明顯人一看就知道潛流暗湧,此時去日本定居不是明擺著讓民黨難堪嘛。
連胡漢民都覺得不妥,說道:“為了個女人,值得嗎!要我說乾脆。。。。。。。讓他**算了!”
“胡說!咳咳。。。。。。。”
黃克強指著胡漢民猛咳起來,譚人鳳知道他被氣壞了,見狀連忙拉著說道:“展堂不可胡說,逸仙說到底都是我黨元老,即使有過也不可輕辱,還不如多用些心重振我黨聲威。”
胡漢民也知道自己過分了,連忙向黃克強賠不是說道:“重振?石屏先生說得簡單,楊秋手下那幫探子盯得不知多緊,上月我回趟廣州見朋友,回來就聽說那邊派人去打聽訊息!此等卑劣做派實為小人行徑。”他說著說著又怒氣衝衝罵將起來,汪兆銘越聽心就越往下沉,說道:“事已至此,諸位就不要在動什麼心思了,如今重要的是儘快幫章主席想辦法扳回頹勢。”…;
黃克強暗暗點頭,說道:“季新說的對,所以我還有件事拜託你。”
“克公請說。”
黃克強吸口氣,指指書櫥讓徐漢宗從抽屜裡取來封信,拿在手裡親手交給汪兆銘後鄭重道:“季新,我知你不想捲入政事,只是如今黨務艱難,我又是這幅殘軀實在。。。。。。哎。我黃克強一生無爭,現在也不想和楊秋爭鋒之意,但既已共和就不能走倒退路,總要有人來監督他莫要為所欲為,所以還請季新去上海幫幫章士釗打理好黨務,擔起我們民黨的這份責任來!莫要讓人輕看吾等為國之心。”
望著手中這封信汪兆銘哭笑不得,他雖然也想做出番事業,但要是答應黃克強去幫章士釗無疑就是自己把自己扔進國社眼皮底下用火烤。這麼多年他早看清楚了,楊秋絕不是那種大公無私之輩,他這個人自私獨斷眼中容不得有人反對。說白了只要別管他,聽他的話那麼發財升官他連看都不看,但要想指手畫腳就絕無好果子吃。
比起滿口仁義道德或者乾脆舉刀濫殺之輩,這種人才最可怕!有手腕、有兵權、性格直接、做事果斷、骨子裡無情而狠辣!錢財在他眼中根本就是糞土,滿眼只有“國家大權”四個字。古語云“竊鉤者誅、竊國者侯”與一心想當開國侯的人交手何等艱難。可。。。。。。他看看黃克強那雙渾黃無神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最後只得硬著頭皮先答應下來。
“好好!”見到他答應,黃克強臉色好了很多,彷彿看到民黨在這位新掌門人的帶領下重新輝煌的畫面,笑呵呵道:“看我都病糊塗了,宗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