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說自己一上大堂就腿抖的不行,想要昏死過去嗎?他分明是讓人家被逼著來的,他不告,不告。
“既然不告,那麼,此事便了結了,大小姐,你看呢。”周知府問道。
“不告了?不大好吧。都死人了啊,牽扯到一條人命,這說是我們姜家醫館害的,說不告就不告了,太兒戲了吧。”林汐笑眯眯的說道,一副我是為你著想的意思。
“什麼!”周知府狠狠的看著那張屠戶,心中轉了好幾個彎。
“不是,我弟弟不是大小姐的醫館害死的,他是病死的,真的,病死的。”張屠戶如此說道。
“病死的?那就是說,你們此前在我們醫館面前胡說,想要造謠生事,惡意汙衊咯。”林汐站著,問那張屠戶。周知府看了臉皮子抽抽,這說到底還是她的原告啊,那男子分明是被逼問的沒有一點脾氣啊。
“不是,我剛才沒想清楚,現在想清楚了。我不是有意的。”張屠戶如此說道,一臉的心虛。
“哦,原來你用棺材堵門,上我醫館要拿刀子刺傷胡郎中,都不是你想這麼做的?”林汐接著問道,外面看熱鬧的人們議論紛紛,這屠戶一看就很簡單,想要錢的啊。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是因為氣憤,氣的暈頭了。”張屠戶還在為自己辯解。
“你氣的暈頭了,就敢給我們醫館頭上扣罪名?你可知道,因為你,我姜家醫館的名聲損毀,你要賠償我多少銀子嗎?大人,我要告這張屠戶無事生非、栽贓陷害、敲詐勒索,損壞我醫館和胡郎中的聲,我要求賠償。”林汐接著說道,瞬間身份轉換,從被告成為了原告。
“張屠戶,你有什麼話說!”周知府的驚堂木一拍,如此問道,這樣的人他見的多了。
“大人,冤枉啊,不是這樣的。”張屠戶什麼也不說,就咬死了他是冤枉的,他不能賠償啊,林汐這個脾氣,他得賠償的傾家蕩產,沒準還得被判刑。
“你冤枉,便說出個門道來。你是否到姜家醫館門前鬧事?是否陷害胡郎中?是要求賠償金銀?”周知府不傻,瞬間就將其中的重點給指了出來。
“我,我有。”這個事情那麼多的人看著,此刻是不能辯解了。張屠戶真想暈過去,但是,奈何自己的身子強壯,就是沒暈倒。
“但是大人,那是因為我弟弟死了,而且是突然死了,我才會懷疑這事情和姜家醫館有關係的。”張屠戶如此說著,眼神中帶著光芒。
反正這下子也跑不了了,不如試一試,或許就成了呢。
“哦?你懷疑你弟弟的死和姜家醫館有關係?那你有什麼證據?”周知府問這張屠戶。
“草民有證據。”張屠戶一咬牙,如此說道。
“拿出來吧。”周知府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快,快點拿出來。”張屠戶說著,給大堂前自家的媳婦一個眼神,那張屠戶的媳婦趕忙跑了進來,拿出一個油紙包,手都忍不住的顫抖。
“大人請看!”那張屠戶將手中的油紙包放在了地上,瞬間心中也有底了,這個時候他能做的只能是拼了。
張屠戶偷偷的看了林汐一眼,他本不想將事情鬧大,只為了弄點錢,既然林家大小姐逼迫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顧不得了。
“這是什麼?”周知府看看桌子上放著的東西,並沒有碰觸。笑話,據說和那男子的死有關係的。
“這是藥渣,這是昨天我弟弟喝下的湯藥的藥渣。昨天,他就是喝了藥之後就沒有的!”張屠戶說著哭了兩聲,不過眼淚都沒出啦,周便看熱鬧的群眾一致認為,哭的太假,差評!
林汐看看張屠戶那哭哭啼啼的樣子,笑了,這人可真是沒有演戲的天分,就這張臉,演苦情戲,太跌分數了。
“藥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