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說錯,上百年的何首烏,是夠不一般了。
“比打架,咱不是小哥的對手,不過比藥性,胖爺可是不會輸的,那人妖花都不是胖爺對手,哈哈。”
吳邪乾笑了兩聲,心說,得了,就是比味道,小哥也比你好吃多了。
開著玩笑,胖子一路跟著二人回到了院落,就在石桌便坐下。看看四下無人,他才正下臉色:“小哥,天真,那個霍老太太,你們兩個可務必小心。”
張起靈看過去,如他所料,胖子果然是來通風報信的。吳邪這個朋友看著毛躁,卻意外地心細,對吳邪也實在,因著這份血性,張真人對這顆何首烏也平添了幾分信任。
“怎麼說,你知道什麼了?”吳邪緊張起來。
胖子壓低聲音:“她和她那個女兒,恐怕都有些問題。”
原來今天的事,並不是這麼簡單。
何首烏嗜睡,胖子今天更是一覺錯過了飯口,得知霍玲鬧事的時候,眾人已經散場了。胖子越想越不甘心,就想著去給吳邪出口氣,嚇嚇那個任性的大小姐。太陽一落,他就偷偷摸到霍玲的院子去,不想他剛走到門口,就見院牆裡猛地躥出一個黑影。
雖然那黑影速度極快,但是胖子還是可以確定,那正是剛才中庭見到的怪物。
胖子雖然厭惡霍玲,但也沒到見死不救的地步。見狀,他第一反應是不好了,這姑娘有危險。胖子立刻衝進院子,卻見這院子好生奇怪,門上,床上,都鎖著奇怪的鐵鏈子,這會兒已經被掙開了。偌大的院落,居然連個伺候的丫鬟也沒有。他又潛入霍玲閨房內,想不到屋內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滿地的水跡,床上,桌子上,到處爬滿溼漉漉的頭髮。胖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頭髮,黑壓壓地鋪散遍地,有的還隨著水跡飄動,跟有生命一般,別提多恐怖。他當即知道事情不對,趁著四下無人,立即就溜走了。結果沒跑多遠,他就聽見前院的打鬥聲,又見小花也匆忙地往這邊趕,才裝作剛睡醒的樣子,跟著一起過來。
吳邪聽完,再想想霍老太太的那些話,腦中前因後果頓時明朗起來。他問道:“小哥,那怪物難道就是……”
“是屍化的霍玲。”張起靈確認道。
夜裡陰氣大大勝於白日,是屍化症最容易發作的時候。霍玲的情況已經到了最後階段,看她在打鬥中的狂態,分明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他以法決震住她的狂性,又一刀斬斷禁婆最為在乎的頭髮,她這才才落荒而逃。而經過這番大戰,她的屍氣應該已經緩解,睡一覺就會恢復了。只是如此這般,她每到晚上必會狂性大發,早晚會傷及無辜。
怪不得小哥一刀斬下去的時候,霍仙姑臉色那麼難看。母子連心,她定是以為小哥痛下殺手了。按說這事是霍家祖上惹出來的禍端,霍玲本人是無辜受害,真是冤孽。
胖子瞭解了事情的大概,也鬆了口氣,不像剛才那麼神經兮兮了。他又問道:“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霍家世代都受這種詛咒,說明這事肯定不是頭一回發生,以前都怎麼辦呢?”
“霍家至今為止,已經出現過三個禁婆,霍玲是第三個。”張起靈道。
霍家憑淘沙起家,這件事是霍仙姑的上一輩人惹上的。霍家女子似乎比男人更容易遺傳上這種症狀。第一個屍化的是霍仙姑的妹妹,也就是張啟山出面那一次。那次事態更為嚴重,張啟山趕到的時候,只還來得及壓制住完全喪失本性的禁婆,霍仙姑不忍見姐妹受苦,手刃了至親姐妹。也因此,市井便有傳言說霍仙姑為了獨吞家產親手殺了自己的同胞妹妹,他的親外甥也跟她有了嫌隙,另行分家出去了。
第二個屍化的是霍仙姑的表姐,幾乎是緊接著霍仙姑的妹妹發作。這一次張啟山設法延緩了屍化,霍家表姐最後因難以忍受自身變化,服毒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