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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小哥,我……怎麼了……”這短短地一聲雖然用盡力氣,但聽起來也只是吐氣而已。

“吳邪,我要救你。”遲疑了一下,張起靈說:“這樣能讓你好受……你要是真的不想,就拒絕。”

說著,他鬆開對吳邪的桎梏,一手緩而又緩地去解吳邪的衣帶。

吳邪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懂。他腦子裡混混的,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但小哥說的總不會錯的。

小哥說要救他,小哥總會救他。

迷濛中,吳邪只剩下這最後一個清晰的信仰,然後,順應本能,青年的身體主動貼上張起靈的。

火花就此燎原。張真人眼神一暗,一個翻身,將青年牢牢困壓於身下。

也罷。

雖然時機不佳,但……合該註定,你會是我的。

他手一揮,床帳便自鉤上滑落,將內裡的纏綿遮得嚴嚴實實。春宵帳暖隔了長白風雪寒天,只餘濃情蜜意婉轉相和,帳外紅燭喜淚相垂。

從今此刻,願作一心人。

翌日清早,鳥雀的啼叫聲催促吳邪悠悠恢復神智。聽說昨夜山裡颳了一場這個季節罕見的風雪,連入山的路都被封了。山下依舊是一派春意盎然,只是到底溫度陡降了幾分。吳邪在迷濛間便覺得腳下隱隱透著涼氣,下意識地蜷縮起腳趾。下一刻腳丫被人力度適中地握了一下,輕輕一推送回被窩,將冷氣隔絕在外。

熱乎乎的氣息躥了上來,吳邪舒服得呻吟一聲,翻了個身,不料這一動,卻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腰有點酸,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好像也有點……疼。吳邪下意識地伸手在自己腰上抓了兩把,又順著往下摸上自己光溜溜的屁股,然後,終於恢復了幾分神智——等等,這麼冷的天,誰把他褲子脫了?這股痠痛是怎麼回事,他昨天晚上吃壞肚子了麼?他難道蹲了整夜的茅廁累暈過去了麼?

不對;

這顯然不對。

隨著意識迴歸,一些萬分不想回想的畫面隱隱地浮現在腦海,那些纏綿悱惻,那些旖旎春光,那些不分你我的親暱廝磨,還有耳邊低訴的羞人私語……吳邪幾乎是在睜開眼之前,臉就迅速地燒著了。更不要說他還一睜眼就對上張真人毫不遮掩的視線。那視線正赤裸裸地提醒著他,咱們關係已經不純潔了,別想不承認。

吳邪這會兒徹底嚇醒了,他跟那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嘴巴動了又動,也發不出聲,倒是顯得可憐兮兮。事已至此,他縱有千言萬語到了最後也還是隻能匯成一句略顯無力的——

“我的天……”

吳邪呻吟一聲,一臉痛心地把臉捂進被子。

怎麼會這樣呢?吳邪心裡一百個想不透。這個悶油瓶子,平時那麼靠譜,怎麼關鍵時刻會犯這種錯誤?自己是中招了把持不住,他並沒有啊!怎麼也跟著亂來呢!

張真人倒是坦蕩得緊,一隻手就把吳邪從被子裡拎了出來。吳邪想起被子底下還是光的,趕緊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起來,跟個粽子似的端坐在床中央,一臉取義般的不屈,擺明了誰搶他被子跟誰拼命。

張真人竟也沒勉強,只問了句:“感覺怎麼樣?”

怎麼樣?一覺醒來貞操沒有了!你說怎麼樣?

不過吳邪到底沒膽子這麼說,還是乖乖地道:“不、不暈了,也不難受了。”

張真人示意他伸手。吳邪縱不情願,還是忍著冷氣伸出一隻光溜溜的胳膊,這一伸才發現肩膀上青青紫紫好不精彩,就像在炫耀某人昨晚的累累功績——禽、獸!他臉色一僵,在心裡狠狠地咬了張真人一口。

張真人對氣氛視而不見,徑自他脈上摸了好一會兒,久到吳邪開始腹誹,心說這是幹什麼,一夜荒唐之後第一件事居然是給他號脈?是怕他懷上還是懷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