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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他孃的,你不是說這小子很有錢嗎?”一陣翻箱倒櫃的動靜後,其中一個聲音尖銳的說。

“這小子剛被忽悠收了那招災惹禍的鬼璽,錢早花光了。咱們要想撈一筆,還得靠他家裡。”

“難不成還要千里迢迢把他綁回去?哥兒幾個可沒這工夫。搜搜身上,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信物寄給他三叔!叫人把錢送來!”

“吳三省是個狠角色,我看咱們要嚇他,起碼得寄兩根手指頭……”

張起靈微微嘆息,終是沒辦法視而不見。

若只是劫些錢財,讓這天真的小子長些教訓,對他而言未嘗不是好事,但是這些人的目的顯然沒有這麼簡單。

一腳踹開隔壁房門,張真人轟轟烈烈的出場嚇得眾人一個顫慄。波瀾不驚的眸子打量了一圈屋內,他冷冷地道:“你們在做什麼?”

屋裡桌上地上一團亂,青年無力地躺著,一個壯漢手裡握著一把短刀,正在青年的手指上比量。誰是“吳邪”,顯而易見。

那倆混混先是有點兒慌,不過一看張起靈就一人,便壯起膽子,惡狠狠道:“哪兒來的臭小子,管什麼閒事?不想活了!”

張起靈充耳未聞,他視線掃向床榻,見吳邪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大概是被下了藥,他身體動不了,像待宰的羔羊一般,一雙眸子直直地望進他眼裡,懇求,恐懼,悔恨,種種情緒交織。

張起靈收回視線,對那兩人道:“我是他家裡人,來接他回去,你們可以走了。”

“家裡人?”對方狐疑道,“我們怎麼沒聽他說過?”

“不信可以問他,”張起靈瞄向吳邪,居然一臉正色地道:“阿邪,為兄不是跟你說過,飲酒傷身,你怎麼就是不聽……要是知錯了,就眨兩下眼睛。”

青年聽了,眼裡頓時湧上些委屈,他巴巴地盯了張起靈好半晌,睫毛才不甘心地忽閃了兩下,眼眶紅紅的,倒叫人不忍欺負了。

在其餘人的詫異中,張真人走過去,一傾身就把青年打橫抱了起來。吳邪身材修長,他抱起來竟毫不費力,步履穩健,大氣都不喘一下。而吳邪因為藥效渾身脫力,動彈不得,此刻軟軟地偎在他懷裡,越發顯得順從依賴,倒好像張起靈真是他家人。

張真人將青年往懷裡又攏了攏,對那二人道:“勞煩二位幫阿邪收拾一下行李,送到我房裡,阿邪醉了,今晚跟我住。”

明明是平和的調子,叫張起靈說來卻帶著不容置疑。話音方落,他腳下一勾,沒等人看清,一張圓木板凳就飛了起來,直直撞在那持刀大漢胸口。大漢慘叫一聲,手裡的刀也脫手而飛,正好落在張起靈腳下。張起靈一腳踏在刀柄上,像踩小蟲子一般碾了碾,刀身便發出“格格”的聲音。

“沒用的東西就不用帶了。”說完,張真人抱著人離開。

那混混一看被張起靈踩了一腳的短刀,頓時“啊”了一聲。只見那刀刃翻卷彎曲,而刀柄竟然已經斷成兩截。二人頓時不敢再生事端,戰戰兢兢地照著張起靈的話做,然後趁著張起靈還沒倒出手處理他們,逃命似地溜了。

張起靈回屋後便給青年把了脈,確認他只是中了尋常的迷藥,但用量不少,藥效一時半會兒是退不去的,最早也要到明天早上。好在客棧的床榻足夠睡兩個人,吳邪被安置好後,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大概是藥效上來了,剛才也不過是死撐著罷了。

張起靈和衣在他外側小憩,他還是第一次和人同榻而眠,感覺似乎也沒有那麼難耐。吳邪身上的酒氣不重,他微微側頭就能嗅到青年本身散發的那種乾淨的氣息,並不討厭。只是吳邪心裡應該是害怕的,貼著自己的身體雖然極軟,但是肌肉都緊繃著,直到入睡後才放鬆下來。張起靈也不解釋,就任他怕去。他在內心將這個勉強算得上青年的小子定義為初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