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微微含笑看著自己的皇后,讓她的眼眸瞬間睜大,下一瞬趕忙移開視線。
後來覺得自己的表情太過刻意,重新看過去,發現皇后已經轉移了視線,正在和太皇太后說話,這才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剛才她的心臟真的是差點就要跳出來了。
今年的宮宴,淳王都是不如往年那般的輕佻,反倒是和謙王聊得很是不錯。
這次的宴席雖說是家宴,但是卻全部都是各懷心思,各懷鬼胎,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們心裡都是比誰都清楚。
晚上回到寢宮,秦璇泡在浴桶裡,靜靜的想著這些所謂的皇家人。
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轉變,而讓這一世的某些人的命運也發生了變化。
若是如此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畢竟成親王的能力,真的是有些深不可測。
不過至少今天的那句話她是相信的,至於以後是否會發生轉變,這個就是現在所無法預測的了。
或者說,讓她最感興趣的是,成親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得不說,她現在真的有所好奇了。
對於銀狼,她是勢在必行,大師兄說銀狼的大當家武功不俗,那定然是厲害的,畢竟能讓大師兄說出“不俗”二字的人,絕對是個不簡單的。
她甚至懷疑,劍心是否能對付的了,她現在都有所懷疑。
所以她是飛去不可的。
敢招惹她秦璇的人,她絕對會讓對方死,而不是生不如死。
人都是很奇怪的,在逆境中掙扎而起的不在少數。
想前世的越王,不正是一個典型嘛。
她從來不做那種無法估計後果的事情,免得事後會後悔。
走出偏殿,景千曜已經換上明黃色的裡衣,背靠在床頭上翻看著摺子。
“夜裡看這種東西,很容易熬壞眼睛,明日再看吧。”坐在銅鏡前,由著淳姑姑給她絞乾頭髮。
他看著那道纖細的背影,合上手中的奏摺,擱在旁邊的矮桌上。
“明年什麼時候走?帶走一批禁軍吧,朕會讓蔡恆跟著你。”
“出了正月。”秦璇用香膏在手上抹均勻,“銀狼在東方,已經存在了幾十年,想必其中的財富定然是不可小覷的,我從大師兄那裡得知,最保守的樹木足足有數百萬兩黃金,到時候即使是三年不交稅,咱們大周的國庫也會極其的充盈。”
“若是如此的話,這自然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國之根本還在稅收,不能因為國庫充盈,就不讓百姓納稅,少收就好。”
秦璇點點頭,知道他說的是有道理的。
這少收稅和不收稅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最重要的是疏通河道就需要一筆很龐大的銀兩,今年這次的大旱以後還是會有的。
正月初八開朝,秦璇沒有在正月裡見那些命婦。
而滿京城的命婦似乎也都明白,這個皇后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但是人還是很不錯的,只要你想進宮,送上帖子,若是沒事的話,皇后一般的時候都是會見你的。
其實進不進宮,在這個時候都是每關係的,但是待到以後帝后有了子嗣,那想必就是另外一種局面了。
定國公府,華語嫣已經十五歲了,再有一年的時間就要到了成親的年齡。
所以這件事就被提到了議程上來,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只是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老定國公,就這麼直接癱倒在床榻上,經太醫問診,不是中風,而是身子諸多的症狀,已經到了大限。
這一訊息,讓定國公府瞬間如同沸騰的熱水一般,炸開了。
等華氏接到訊息之後,頓時就急了,趕忙讓人套車,就要往定國公府敢去,正好遇到下朝回來的秦乾章,聽聞岳丈病倒,二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