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的石制樓閣,所以裡頭昏暗一片,季照彤還得掏出火摺子照明。
易淮下意識地抬手,自己和自己的默契,自是不用多言。
燕奕歌在他抬手的那一刻,也就跟著抬起了手,和自己十指相扣。
他們走入樓閣內後,門就自然合上,季照彤憑藉著記憶點燃了裡面的燭臺,不知是蠟燭材質特殊,還是這蠟燭就沒有點過幾次,燒的時間也短暫,所以即便有使用過的痕跡,也依舊還很長,看上去還能燃上一段時間。
季照彤藉著光,將燭臺一個個點燃,整個樓閣便瞬間亮了起來。
只見這樓閣裡並沒有樓梯能夠往上,這點倒是莫名和風花雪月樓內院有些像,但因為這座閣樓是石頭砌成,所以要冷不止一點。
易淮撥出口氣,燕奕歌便乾脆將人摟在懷裡。
易淮的視線是落在被照亮的牆壁上的,但燕奕歌卻沒有那麼在意。
他只低著頭將易淮身上的狐裘裹得更緊了些,壓在手臂底下,然後運轉內力,給他暖著。
反正他和易淮是一個人,有一個人去看上頭的浮雕壁畫就夠了。
這樓閣的牆壁上,刻滿了壁畫和易淮不認識的文字。
壁畫畫得又很抽象,易淮沒學過這類藝術,實在是有點難以理解。
還是季照彤說:“燕公子,從這邊開始。”
她說話時,收起了火摺子,回頭去看易淮和燕奕歌。
饒是她鎮定了一路,也還是被他們靠在了一塊兒取暖的——又或者說其中一個單方面幫助另一個取暖的畫面給卡得停頓了下。
“……從這邊開始看,我給你們講講。”
易淮不是沒有覺察到她那一瞬的停頓,但跟沒事人似的,身上就掛著另一個自己朝她走去。
季照彤說是從她那裡開頭,但其實還是跳過了一段像是蚯蚓爬的文字,而且還不少,所以易淮抬了抬下巴示意:“這個是什麼意思?”
季照彤偏頭看了眼:“我也不知道,我師父說他師父也沒有告訴他,他問過他的師父,他的師父說他的師父也不知道……簡單來說就是至少往上追溯十代,是都不知道這個文字的,但十代再往上有沒有傳,就不清楚了。”
季
照彤簡單說了下清竹閣不為人知的歷史:“因為是匆匆定下的繼承人,那一代閣主傷重,只來得及將和壁畫相關聯的故事交給下一任閣主,還有鑰匙的秘密…別的來不及說。”
季照彤的指尖點在壁畫浮雕上:“甚至其實這壁畫的故事,有十分之二還是沒得到完整傳承流程的那一任閣主猜的。”
“自那次後,清竹閣都會提前定下繼承人。”
易淮想了想,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季照彤知道燕奕歌說話大多時候不怎麼好聽,但易淮如何她不知道,卻覺得既然這“兩”人能夠在一起,想必也是有一定的相似的,故而沒有去問。
她只開始給易淮講故事:“開頭這一部分,是那一任閣主猜的,是劍閣的起源。”
劍閣說是四閣,霜梅、清竹、雅菊、幽蘭,其實是五閣,還有一閣就叫“劍閣”。
這五個人拜師於一位劍術大成者門下,分別得到了不同的傳承,被收為親傳弟子又或是關門弟子——反正就是這位劍術大成者最看好的那名弟子,就建立了“劍閣”,其餘四位則是在他之下,分別成為了霜梅、清竹、雅菊與幽蘭。
——劍閣最初出現時,也就是這四閣最初的閣主,名號就是這四個,也被人譽為“劍中四君子”。
至於那位在他們之上的同門,則是“天下第一劍”。
他們按照師父交代的,帶著各自的使命去往了不同的地方,那時因為還不是龕朝,天下不說混亂,但國家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