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蠟燭是真的沒有燒短。
燕奕歌也是在心裡道:“這長度絕對沒有變。”
易淮勾了下唇:“這就很有意思了。”
他偏偏頭,回憶了一下:“我記得我們原本那個世界就有關於燒不盡的蠟燭的故事。”
燕奕歌嗯了聲:“人魚燭。”
這個世界既然有蓬萊仙山,說不定還真的有“人魚燭”。
不過不一定真是人魚做的,有可能是別的什麼特殊的材質。
季照彤先付了報酬,還與兩個易淮簡單說了一下如今劍閣五閣的情形,以及因為隱世不出至今未曾上江湖榜的劍閣閣主——易淮內測版時試圖挑戰過他,得到的回覆是閣主正在閉關,請他之後再來。
之後…易淮每一次路過都會上一次門,得到的永遠是這一句。
他其實也知道對方多半是不想和他交鋒,畢竟他那時已經打敗了梅蘭竹菊四閣,劍閣閣主要是再敗在他手裡,那劍閣真的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而季照彤,直截了當地跟燕奕歌說了:“…他武功不及你。”
易淮微揚眉,就聽季照彤繼續道:“去年五閣閣主在劍閣聚首,我們簡單切磋了番,我拿五年前的你與他做比,我估計即便是全力以赴,他在你手底下最多也就能走千招。”
更別說那是五年前的燕奕歌。
易淮輕笑,意味不明地跟季照彤說:“季閣主,你這話聽著真的很像是在說我可以考慮直接打進去。”
季照彤依舊無比鎮定:“如果兩位真有這個想法的話,就算我什麼都不說,你們還是會照做的。”
見到易淮的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覺到他是個高手。
是自己打不過的高手。
易淮也沒否認,推開門回到了燒著地龍的屋內後,伸了個懶腰:“那接下來就想想怎麼救季閣主的徒弟出來吧。”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介白衣,沒法用身份壓人。
這麓磬候既然不畏懼清竹閣閣主,自然就是不屑於江湖人,他就算是天下第一,去了也沒用。
這事不是武力能夠解決的。
易淮說:“你再與我詳細說說
這位麓磬候,喜好性格什麼的。”
季照彤回憶了一下:“他喜好倒是和尋常權貴沒什麼區別,無非都是那些寶馬字畫珠寶,越是能顯赫的東西,就越是喜歡。”
“至於此人性格…雖然大多聲音說他草包廢物,只是個脾氣有些大的紈絝子弟、沒腦子的東西,但我覺得他人是有幾分城府的。”
易淮和燕奕歌同時看了她一眼。
總覺得這位姑娘在故意藉著機會罵人呢。
季照彤面不改色,好像沒有被行一瞬的注目禮似的,只繼續道:“當年他父親參與奪嫡失敗後遭遇‘意外’身亡,他卻作為庶子活了下來,還被封了侯爵。雖然多數人說他是因為早早站對了隊,一直支援著當時勝利的皇子,但誰又知道他父王失敗沒有他的手筆呢?”
易淮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他在當一個皇子有機會坐上那把龍椅和成為一個賦閒的侯爺中,選擇了後者?”
易淮並不覺得這人傻,甚至還饒有興趣地勾起了唇:“那這確實是個聰明人啊。”
季照彤見燕奕歌似有所悟,動了動唇,在短暫的停頓後,到底還是沒急著問他是不是想到了法子,只是繼續說:“而且他扣著他,也算是掣肘了我…使得我跑侯府的次數就變多了。”
這乍一聽好像沒什麼,但仔細分析一下,就全是問題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季照彤成了麓磬候侯府的門客,就算不往門客想,也會懷疑季照彤是不是對麓磬候侯府上的什麼人動了心思,總歸是將其捆綁在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