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說說他嗎”
季照彤點頭,示意易淮坐下說。
“麓磬候有一位正夫人,兩位側夫人和四名貴妾。他生性風流,我說的這名庶子並非這七位有位份的夫人所生,而是一名婢女。因那名和他有關係的婢女身份低賤,是…吉真人。”
季照彤微垂眼:“是早年吉真兵敗我們後,俘虜為奴,他覺得有趣,便討要了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奴……之後的事無需我多言,想必以兩位的才智也能猜到。”
易淮望著她,手肘放在桌面上,掌心隨意地支著下巴,卻是偏向另一個自己的。
他的指尖摩挲著自己臉上的面具,若有所思。
比起是相信他們能猜到,季照彤更像是不願多言啊。
易淮也沒有非要追問的意思,燕奕歌則是道:“季閣主,你也知對方是侯爵,還是榮姓,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季照彤凝望著他:“我也不知道燕莊主能有什麼辦法,但我就是覺得你會有辦法。”
燕奕歌的聰明,她是見識過的。
“…好吧。”
燕奕歌思忖片刻:“我想想法子。”
季照彤見他答應下來,便起身深深作揖:“多謝燕莊主出手相助。”
她道:“燕莊主此次北上,我雖沒猜到是為何,但若是燕莊主有需要的,我也一定傾力相助。”
她這話也是在跟易淮表明那孩子對於她而言是很不一樣的。
易淮看著她:“我也沒什麼特別需要季閣主幫忙的,就想再問一問,關於劍閣的傳承,季閣主到底知道多少?”
因為從前劍閣只有季照彤與他有些交情,所以他之前就問過季照彤這個問題,只是季照彤當時未給予答覆,易淮便知道這是個不能為外人所道的事。
但是現在……
季照彤只遲疑了一息,便拿起了一旁的素節劍,遞給燕奕歌:“燕莊主之前說想看看素節劍,我拒絕了你…現在,燕莊主請看。”
燕奕歌稍揚眉梢,從她手裡拿起了素節劍。
素節劍沒有鋒刃,平時握著劍身都沒什麼,就像是握著一根竹竿一樣,不過要重上許多,觸感也不像是竹,更像是玉石。
燕奕歌輕輕摩挲了一下素節劍,上頭沒有什麼紋路,除卻一節一節的凸起,就像是一把渾然天成的劍。
但……
燕奕歌單手握住劍尾,勾了下唇:“果然。”
劍柄那一頭格外輕一些。
他屈指一彈,沒用太大的力,細微的聲響卻依舊傳入了他的耳朵裡,被清楚捕捉。
“這裡面有東西?”
“嗯。”
季照彤說:“我師父說,是一把很小的鑰匙,我們清竹閣每一代閣主的使命,就是守衛這把鑰匙。”
易淮稍偏頭,有點好奇地湊過來看了看:“那是開哪裡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問過我師父,但師父沒說,我想他可能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