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兒的毒也不是鬧著玩兒的,眼前的馬兒大概是皇宮那個貴族的坐騎,太醫院的御醫很顯然是給它敷過藥,但很顯然那藥並不能解除馬兒身上的蛇毒。
細細的檢視著那傷口,紫鴆低思了片刻,伸手摸摸馬兒的鬢毛。
“等我一下!”說著,然後溜出馬房,向著太醫院的方向走過去。
紫鴆才離去,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緩緩的走近馬房。
“啡——”
白鬢馬看見那人輕聲嘶叫了一聲,先前面對別人之時,眼中流轉的傲氣已經消失,相反的,有著虛弱還有委屈。
男人的薄唇輕輕的勾起,伸手摸摸它雪白的鬢毛,不難看出,他就是白馬的主人。
纖細的人兒不動聲息的緩步走入太醫院,明明是走得極為緩慢,但是從他忽閃忽現的小小身影看上去,卻讓人感覺到十分的詭異。
假若有人注意到他,但是一閃而逝而小小身影,很容易就讓人誤會以為是眼花。
走入太醫院的藥庫,別了一眼在哪裡打瞌睡的看門守衛,紫鴆就如在進自己家廚房一樣走入內。
常常光顧太醫院藥庫的他,早就摸熟這裡所有的藥物的所在,片刻之後,拿到自己所需要的藥材之後,緩步離去。
在離去的時候有看了那打瞌睡的守衛一眼,走出。
離開太醫院,紫鴆又去了冷宮一趟,在衣櫃裡拿出一個小木盒,開啟一看,是各種各樣的繡針。
雖然並沒有針灸的銀針好用,但還是可以湊合著用!!
把小木盒收入棉襖之中,紫鴆走出冷宮,又向著馬房的方向走去過。
“馬兒……”喜滋滋的輕喚,紫鴆冒出來,從他閃亮亮的紫眸就能看出他對於這隻眼神很霸氣的馬兒是喜歡得很。
趴著稻草堆裡的白鬢馬緩緩的睜開眼皮瞄了他一眼,蓋上眼皮不甩他。
看著那性格十分的拽的馬兒,紫鴆嘴角抽搐了數下。
這個馬兒也太……若不是對它身上的蛇毒有興趣,他才不甩他。
咬咬唇兒,紫鴆爬入馬房之內,來到白鬢馬的身旁,自顧自的從懷裡拿出小木盒開啟,拿出盒子內一根最細的繡針,另一手在馬兒的腿上摸下,很快就找準了穴位,拿在手裡的針兒精準的插下去。
一針落下,那原本閉眼無視紫鴆的白鬢馬倏然睜開眼睛,黝黑的馬眼之中有著驚異。
紫鴆才不在乎那馬兒此刻驚異的眼神,自顧自的抽針下針,針針準確,木盒之中的二十八根繡針已經落在馬兒的身上。
然後他從棉襖內拿出先前從太醫院內偷出來的藥材。
這些藥材都沒有毒性,但是若幾種混合在一起使用的話就變成劇毒,先前他檢視過白馬的傷口,也輕易的分析出其中的毒性。
他聖手毒尊紫鴆嗜毒、喜毒,而更好以毒攻毒之法!!
被蛇咬了,就必定要有血清,但是這個世界不同於他的前生那個世界,不要說是血清,以他之見,這個皇宮的太醫院的太醫也不過已矣!!
這藥材要該怎麼弄碎呢?
紫鴆看著手上有他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幾件藥材,細想之後,好不容易在看守馬房的守衛屋子內拿到一個錘子。
前生十七歲,他拿過最重的東西就是好友廚房的菜刀,而現在的他才兩歲,拿著那對他而言可以說是深具重量的錘子,的確很是勉強。
小小的手兒拿著錘子往那硬邦邦的藥材一錘垂下去,藥材依舊是藥材,沒有半點兒的傷痕,紫鴆眼角抽搐了幾下,然後又一錘子下去,藥材凹了一點兒,但依舊是藥材,紫鴆的額角冒出一個十字架。
幽暗色的火焰在那小小的身子上開始冒起:“可惡……連你這個破藥材也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