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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稟道:“殿下,斯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

“殿下,王妃!”斯惟雲自外進來,步履匆匆,神色似驚似喜,身上風塵僕僕,顯然剛從定嶠嶺趕回來。

“坐下說。”夜天凌道:“定嶠嶺那邊怎樣?”

“謝殿下。”斯惟雲在下首落座,說道:“那火藥威力非常,比起燒石開山快了不下數倍,如此一來,南渠指日可成!”

“當真好用?”卿塵問道:“究竟是怎麼弄的?”

斯惟雲道:“七分硝,三分硫,不用木炭而加清油、桐油、濃油、黃蠟、松蠟及乾漆。初時也只能像那日在別館一樣炸開些鬆散山石,後來我尋了蜀中一家善作煙花的老工匠來,他研究過後,便改了些工藝,一旦點燃,當真石破天驚,開山闢巖如無阻礙。只是那引信和煙花的引信不同,老工匠還在改進,近日著實辛苦冥執了。”

“那照此來說,開鑿南渠尚需多少時日?”卿塵問道。

斯惟雲微一沉吟,說道:“怕是還得兩月左右,殿下!”話雖如此,但若軍情不容耽擱,也無可奈何。

卿塵和斯惟雲同時看往夜天凌。

夜天凌自案前站起來,負手靜立,將牆上軍機圖看了半晌,稍後說道:“我給你五十日時間,此已是極限。”

“多謝殿下!”斯惟雲長身而起,深深拜下,神情激動。

時間雖極為緊迫,但青封兩州終於有望得以保全。人定勝天,這破山開渠之下,是兩州百姓數萬性命百年家園,亦是澤被蜀地功名千古的浩大水利構建,思之便令人熱血沸騰。

“惟雲,若你能精測細量,自兩端同時穿山開鑿,或者可事半功倍。”卿塵伸手找出夜天凌案前備份的水利圖,展開看道:“穿過定嶠嶺後的此段亦可同時開工,真正實地測量這些東西我就不懂了,便看你自己有幾分本事能搶在西岷侯動兵之前。”

“臣知道!”斯惟雲語出堅定:“定嶠嶺快得一分,殿下這裡便多一分勝算。”

夜天凌微微點頭:“五十日,只少不多,且不能耽誤大堤完工,你去吧。”

斯惟雲長身一拜,不再多做停留,立刻動身趕回定嶠嶺。

案前的軍機圖上勾著幾道濃重的紅色,乃是連日來商定好的行軍路線。幾道箭頭鋒銳,蹙於壅水古浪河河段,轉而與兩路兵力相合,劃往幽州,將同十一的西路軍會師,過合州,取橫嶺,入北疆,兵鋒直指臨安關。

卿塵站到夜天凌身邊,看著軍機圖上遼闊疆土,目光落在蜀中古浪河,“四哥,如此無論如何也要引西岷侯出動,在此處渡江了。”

先前既有棄卒保車的想法,只要西岷侯兵馬在壅水河段,哪怕窩於青封兩州不出都可一舉殲之,但現在很多地方都要重新思量佈置。

“不錯,若要保兩州無恙,唯有這道河段可行。再往下游,水分兩渠匯入他途,便無用處了。”夜天凌深邃的眸底鋒銳微綻,唇間掠出一刃淡笑:“待我親自引軍陪那西岷侯練練兵,給你看出好戲。”

三願如同樑上燕

常年帶兵,夜天凌一向有早起的習慣。卿塵以前隨侍在天帝身邊日日早朝,被逼得無奈不能懶睡,嫁入凌王府後倒沒了這個規矩,早晚隨她。但她卻不知自何時起,竟養成了個每天清晨都要親手為夜天凌整束衣容的習慣,只要夜天凌起身,她便再難入睡,已經許久沒有貪睡的時候了。

這日卻不知為何,夜天凌起身後見卿塵懶懶地窩在那裡不動,半睡半醒朦朦朧朧地看著他,他伸手撫了撫卿塵散在額前的髮絲,俯身問道:“怎麼了,今天不跟我去校場?”

卿塵輕聲說道:“不去。”

夜天凌微微一笑:“我看你這幾日是越發偷懶了,前些時候還鬧著總要出門,如今倒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