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蓄伸出手,冰涼冰涼地輕抬起陸舒同快低到桌下的臉,藍眸帶著打趣的笑意:“那以後,我在紐西蘭呆膩了,想出外四處走走、玩耍時,你就頂著這張臉陪著我?”
本來壓低頭不想抬起來,但又不願意違抗韓蓄的陸舒同聞言,倏然仰抬起他的頭瞪大了眼睛,帶著難以置信的興奮看著韓蓄。然後又似想到了什麼似的微微向左側過臉,眼睛還是一刻不捨得離開韓蓄:“愛德華,你、你說——想和我出去走走?”
相對於他的興奮,韓蓄的笑容就顯得很平靜。
似乎又回到了深不可測、平靜妖孽的模樣,韓蓄笑容裡帶著淡淡的陰柔:“嗯,這次回去我搞清楚了,肖家和秦家原來和我爺爺的事,是個誤會。既然這樣,我這輩子也需要為自己活上一場,肖家那丫頭和我之間的牽扯,就當是他們這麼多年讓我誤會所收的利息。”伸出手輕放在陸舒同因為緊張而交握在一起、汗浸浸的、因為用力握緊而顯得變形的手:“這次肖亞對我的窮追猛打,算是讓我明白了,其實,還是有些從小一直伴在我身邊,對我不離不棄的人,對我最好。”
陸舒同開心得快暈倒了!
當然是他對愛德華最好了,從初中那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死心塌地的跟著一路走來。不離不棄這四個字用得真好,愛德華終於懂他了!
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指,陸舒同用痛感來告訴自己,這不是做夢。
這幾年他逐漸淡忘了陸家是怎麼家離人散的,反而覺得都是爺爺不好,如果不是他對不起愛德華的爺爺,愛德華這一輩子就不用過得這樣的孤苦。他像是告訴肖雅一樣地告訴自己,韓蓄對肖雅這樣好,其實是因為他接受不了背叛,還有就是因為要利用肖雅來打擊肖家,絕對是這樣的!
這些在無數個夜裡折磨著他的事,在他自己一遍遍地對自己強調、暗示下,他已經覺得事實就是那樣。
所以,在聽到韓蓄這個說法時,他雖然興奮得快要暈倒,開心到難以置信地需要用痛來刺激自己這不是做夢。可是,他相信他真的相信,愛德華終於因為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對他最好,終於要和自己在一起了。
20年了,他也愛了愛德華20年,終於等到了自己心底最深處的渴望了!
韓蓄看著陸舒同因為開心而終於從
38、章37 新的關係 。。。
抽泣變成淚流滿面,卻仍然笑得怡然自得,用手一下下地輕拍在他的手背上,安撫。
的確,他就在這裡,不會離開。
晚餐時候,陸舒同難掩興奮,醜臉也似乎煥發起來,這個夜晚也是賀新勇重新迴歸的日子,所以在這座宅子裡,燈火通明地舉行著一個小小的慶祝家宴。
宴會是韓蓄的意思,用以慶祝賀新勇的完全康復。
賀新勇仍然全身纏繞著繃帶和用著柺杖,可是和原來半條人命般的情況已經好太多了。他原來沒有了手的地方,現在也神奇地出現了肢乾和完全的手掌,只像一個遭遇過重度車禍剛剛痊癒的傷者,而不是曾經雙手都被敲斷的殘疾人。
和以前一樣,一說起自己的研究,陸舒同就會興奮地說個不停:“幸好以前新勇的細胞組織我這邊一直都做了備份,愛德華你半年前告訴我他需要一雙手、一條腿還有一隻眼睛時我就開始準備。現在剛剛接上他使用可能還不太靈活,但是隻要勤加鍛練,不出現排斥,他完全可能在一年內回覆到以前的狀態。”
韓蓄笑著點頭,賀新勇則好像完全事不關已一般,似乎陸新勇現在說的人不是自己,徑自在女侍的服侍下喝著濃湯。
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可是陸舒同的身上仍然有一種單純的書卷氣質,讓他可以在無人響應之下,仍然濤濤不絕地說著自己的研究成果。近幾年他一直在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