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話裡有幾分懷疑的口氣。
為首的黑衣人輕輕一笑道:“京中的夫人小姐遇到這種事情還能如此冷靜的唯有攝政王妃一人了,今日裡我等奉郡主之命在這裡等王妃。”
“郡主?哪個郡主?”蘭傾傾淡聲問道。
黑衣人看到她滿臉從容的樣子,心裡倒生出了一分敬佩,當下淡淡地道:“自然是初瀾郡主。”
蘭傾傾這才突然想起今日裡她聞到的那股淡淡香氣是玉晚香,玉晚是一種只在南詔生長的花,那種花四季皆開,南詔溫熱,此時和京城的夏季無異,之前她為了替蘭老爺治病時候,曾經命人從南詔移植了幾株回來,只是那花怕寒,一入冬就死,她沒有將那花養活。
她對於藥理所知不少,知那花只有新鮮盛開的時候方能做藥引,一旦風乾,藥效就會全失,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在初聞到那種香氣時沒有往玉晚花的身上想。
她冷著聲問道:“你們是南詔人?”
“正是。”黑衣人直言不諱地道:“大鄴的攝政王無道,數次派人搶我南詔的土地,我們國主仁厚,這才一直隱忍至今,今日裡卻是要來向大鄴的攝政王討個公道。”
“討公道?”蘭傾傾不屑地道:“你們今日裡這般屠殺我大鄴的百姓,此行徑和虎狼無異,兇殘惡毒,又豈能和公道這個詞沾上關係?”
她心裡此時滿是惱怒,聲音冷若寒冰,那雙明亮的眼睛裡此時也已經滿是凌厲。
1079。第1079章 1079皇上不見了(7)
黑衣人輕笑道:“當年攝政王命人屠我南詔的城池時,那手段比之今日不知道狠絕多少,我們今日的行事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若非郡主早有命令,讓我們不要傷了王妃,王妃只怕已經沒命了。王妃若是願意乖乖和我們走的話,我們也不想為難王妃。”
蘭傾傾冷冷一笑道:“郡主是個明事理的人,又豈會和你們這些宵小混做一談,你們打著南詔的招牌來行這等事情,竟還理直氣壯!”
黑衣人聞言一愣,卻笑道:“王妃這話說得倒也趣,早年我們國主將郡主嫁到南詔,不過是因為她能在大鄴做內應罷了。郡主聰明無比,最擅攻心。之前聽說攝政王妃見識不凡,識人至清,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蘭傾傾的眸光微微一動,眼裡透出了幾分殺機,只是她細想今夜裡花初瀾對她說的話,她的目光掩映在花燈的影子裡,當時是帶著乞求的,她也看到了花初瀾看向秦追夢的眼睛,那眼神是那樣的柔情脈脈,若不是她的心裡動了情,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那樣的眼神。
她和花初瀾相交不多,但是卻也知曉花初瀾的性子,花初瀾有屬於她的心機,卻絕不會是那種殘忍好殺之人,若說今夜的事情是花初瀾佈置的,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只是黑衣人的那一句“郡主聰明無比,最擅攻心”卻又讓她的心裡生了幾分不確定。
她看著那黑衣人道:“讓我乖乖和你們一起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黑衣人輕輕一笑道:“郡主有言讓我們不能傷了王妃,我們自也不能用強,但是如今王妃不跟我們走的話,我們便會殺了那個小皇帝。”
“皇上在你們手裡?”蘭傾傾冷著聲道。
黑衣人的嘴角微微一勾道:“是的,今日裡看守小皇帝的人真不少,我們也是好不容易襯著他如廁的時候才將他抓了,那小鬼頭精得好,抓他倒也算費神。原本我們覺得他沒有什麼用,郡主卻說王妃最是疼愛小皇帝,所以我們才將他捉了。”
“你們若是敢動皇上一根毫毛的話,我必會讓你們死無全屍!”蘭傾傾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些,她的聲音原本就有些冷,此時這般說話,巨大的壓力就朝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壓去。
他們的話和之前那個侍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