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胡仙,心裡十分熨帖,快活地笑了:“師妹,你放心好了,跟著我,你絕吃不了虧,我保證給你找個好的歸宿。”
胡仙猛地抬頭:“我早已有了歸宿,用不著你找。”
吳暢搖了搖頭:“那個不算數的。”
胡仙惱了,眼裡彷彿要飛出血一樣的恨來:“算數!你憑什麼說不算數?!”
吳暢的心忽一動,師妹怒時也挺美的,把她嫁給文師兄那真是妙不可言,天生一對。他樂哈笑了,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絕對對得起文明,她也不會不滿意的。
“師妹,算不算數這要看你是否愛於靈。你若真愛他,那我就錯了,就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給你找回來;不過依我之見,你是被迫的,並不愛他。”
胡仙臉色通紅,心中亂如麻,當別人的面,“愛”字她是萬難出口的,唯有大嚷:“我不是被迫的,不是!”
吳暢笑道:“那你是自願的?”
胡仙一窘,說不出話來。說她是自願的,那也不是實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現在也說不清楚了。她心中充滿了怕與亂,恨與怨,至於怕什麼,恨誰,何以怨,怎麼亂,她仍然說不清楚。她心中矛盾極了。
薛龍見吳暢採取誘惑之法使胡仙誤入歧途,大是不快:“師弟,你這麼做有些過分。她即使愛於靈,在眾人面前也開不了口呀。不好開口卻與不愛相去甚遠。”
吳暢哈哈大笑起來:“師兄倒是個明白人,但我不認為師妹比你傻,她苦認為自己墜入了套子裡,會有辦法自解的;可她並沒有這麼做,合理解釋只能有一個:她確實不愛他。”
胡仙不願在“愛”字上大作文章,連忙說:“你們不要爭了,我想清靜一下!”
吳暢淡然一笑,眼神裡飄起玉一樣的溫柔,當然不是對別人的,而是自賞得意的表現。
薛龍低下了頭,感到事態發展下去將會有不可收拾的一天。他固然和師傅、父親站在一起,但倫理的力量似乎對吳暢構不成威脅的長堤;以武力相較,那就難以預料將來的結局了。他長出了一口氣,有頭有些發涼,一股冷意爬上了他的心頭,他有些迷茫。
白玉環這時有些不耐煩了。自己一向大手大腳,風風火火。從來沒有這麼畏首畏腳過,難道自己就怕了姓吳的不成?她不服氣,可要馬上再與吳暢翻臉,她又做不到。她有些左右為難了。薛龍這時打破了沉默:“師弟,中律門與你有何怨仇,你幹嗎要與他們作對?”
吳暢笑道:“中律門裡住著一群瘋子。他們好事不幹,專門行兇作惡,到處張揚武力。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薛龍冷蔑地一笑:“你以為能討到好處?”
吳暢說:“我並不拒絕好事上門,但這不是我的追求,我喜歡平等。公正,若別人欲強行剝奪他人這種權力,我就要打抱不平。”
薛龍笑道:“據我所知,中律門是名門大派,行俠義於天下,為人伸冤雪恨,功德無量,豈是你說的橫行霸道呢?”
吳暢一笑:“師兄,那是你不瞭解中律門,上了他們的當,他們狡猾著呢!”
白玉環哈哈地笑起來:“有趣,他若不瞭解中律門,那世沒人知道中律門是何物了。”
吳暢扭頭問道:“你是知情人?”
“算你猜對了。”白玉環瞥了薛龍一眼,“他是中律門的少門主,難道不了解自己是什麼的?”
吳暢點了點頭:“那除非他成了瘋子。師兄,你什麼時候弄了個這麼有用的爹,搖身一變成了少門主,怪不得有女人圍著。”
薛龍惱恨地說“吳暢,你大理不通,跟你什麼也說不清楚。十幾年前師傅說你腦後有反骨,我當時不信。現在看是無疑的了。”
吳暢笑道:“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